杨丽华戳了一下宇文娥英的脑袋,恼道:
“什么话你都敢问,都没有个尊卑大小。”
宇文娥英嬉笑着脸,问道:
“阿母这次要在大兴待多久?”
“过了元日就回安平。”
杨丽华不假思索道。
宇文娥英的俏脸垮了下来:
“怎么走得这般着急,何不多留一段时间。”
杨丽华解释道:
“你阿爷在安平没人照料,我实在放不下心。”
宇文娥英撇撇嘴:
“安平有那么多姨娘,哪会少了人照顾,阿母你若是离不开阿爷,直说便是,非得找这种借口。”
杨丽华大窘,她一插腰,瞪眼道:
“哎呀!出嫁之后,脾气也见长了,没大没小,怎么跟为娘说话的!”
杨丽华倒不是真的生气,在与崔澈结婚前,她与宇文娥英相依为命,甚至考虑过要守着女儿过一辈子,母女俩几乎是无话不谈,有时候说是母女,实则感情好的跟小姐妹似的。
宇文娥英无奈道:
“好!好!好!女儿不说就是了!”
杨丽华顺势转移话题:
“你阿爷整日在家哀思,也不见带我出府走一走,我每天闷在府里,着实无趣。
“府里的姐妹又都奉承我,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偏偏你又出嫁了,不能随我去安平。
“我打算这次将华光、华胜一并带上,到时候回了安平也有人与我解闷。”
宇文娥英闻言大惊,母亲要真把陈月仪、元乐尚带去安平,岂不是引狼入室。
但这二人按照礼法,也是她的嫡母,况且宇文娥英怜悯二人被迫出家,终究还是没有说破,只是提醒道:
“二位母亲如今在皇寺修行,只怕离不开大兴。”
杨丽华满不在乎道:
“我与父皇、母后说一声便是,安平也有尼寺,就让她们换个地方修行,父皇、母后定会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