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生我的气?”
杨丽华哼道:
“我与伱置什么气,成亲这么多年,哪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喜好,但这次我与你说好了,你这两名外室,需得藏好了,不能惹出祸事来。”
崔澈连忙点头:
“当然。”
杨丽华又道:
“还有,不许你打乐尚、月仪的主意!我将她们二人带来,可不是让你轻薄的。”
崔澈戏谑道:
“若是她们二人反过来轻薄我,又该如何?”
“我与你正经说话,你还跟我说笑!”
杨丽华气愤极了,对着崔澈就是一通粉拳。
打得累了,又依偎在崔澈的怀中,说道:
“妾身并不是妒忌,只是崔郎的侧室多有来历,需知人言可畏,不能再与她们二人纠缠不清。”
崔澈下意识看了一眼宇文芳的床榻,在底下有一条隐秘的地道,可以直通尚月庵。
‘罢了!有这样体贴的妻子,着实不应该再想着偷吃。’
......
开皇十三年(公元593年),二月悄然而过。
地道还在,崔澈并没有将它掩埋,但也确实没有借由它夜闯尚月庵。
时间来到三月下旬,房玄龄尚在幽州奔走,为崔澈安抚旧部,以防人心浮动。
崔澈自己则深居简出,平素很少会客。
在此期间,裴秀与黄百吉先后来到河北任职,裴秀为魏州刺史,黄百吉为毛州刺史,皆在定州以南。
他们与崔澈相距并不远,但州县长官无故不得越境,故而不能前来拜谒。
不过裴秀来到河北,最高兴的就要属崔昭容了,她时常往来于定州与魏州之间,只是因为地方官员不能携带父母、以及十五岁以上的子嗣赴任,故而她与裴乐更多时候还是住在安平。
五月中旬,又一次往魏州探亲,小住几日后,崔昭容再一次回到了安平,她找到崔澈,说道:
“乐儿如今年岁渐长,也该是时候议亲了,他父亲就在外地任职,在朝中并没有多少人脉,这件事还得落在你这个义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