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会鲁苏浑不在意:
“两家相邻数百年,期间争夺水草,屡有冲突,遇到灾年,更是相互劫掠,这仇怨又怎么浅得了。”
崔澈闻言颔首,在古代,哪怕是相邻的两个村子,为了争夺水源,也会积累矛盾,从而发生械斗,又何况是两个部落。
“既然如此,你自领兵东出,无需与我同行。”
阿会鲁苏大惊失色:
“莫非是小王有罪,惹得燕公不喜?”
崔澈安慰道:
“大王与我同心同德,我喜爱还来不及,又怎会厌恶。
“只是你我既然在人前不睦,你又怎能与我合兵。
“不如各领部众,劫掠契丹,最好是能够为了妇孺、牲畜,发生一点小摩擦,无需闹出人命,战后,你我借此互相弹劾,以安朝廷之心。”
阿会鲁苏这才转忧为喜。
而麦铁杖与窦建德则是大开眼界。
夜色深了,麦铁杖、房玄龄、窦建德相继告退,崔澈却把阿会鲁苏留下。
二人互相说起这些年经历的趣事,又追忆往昔,直至疲惫了,二人抵足而眠。
翌日,天还未亮,阿会鲁苏被悄摸离开了隋军大营。
清晨,隋军在收拾大营的时候,库莫奚也已经集结起了一支四万人的骑兵。
崔澈得知消息,勃然大怒,他派遣房玄龄前往奚人王帐,责问阿会鲁苏意欲何为。
阿会鲁苏冷着脸道:
“契丹侵掠大隋,我受天子册封,又怎可视而不见。
“我为大隋忠臣,自当领军东出,逼迫契丹回援,为圣人解辽西之围!”
房玄龄愤怒道:
“此事自有燕公为之,不劳大王插手!”
阿会鲁苏拍案喝道:
“我为奚王,并非崔澈下属,何需听命于他!”
房玄龄无奈,只得回去向崔澈复命。
崔澈更是怒不可遏,但眼下大战在即,也不好与库莫奚人发生冲突,只得安抚住麾下将领,与库莫奚人划定劫掠的界限。
明确契丹八部之中,哪些部落归隋军,哪些部落归属于库莫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