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澈心里流过一股暖流,他举起酒杯,与杨阿五道:
“应该是微臣来敬公主。”
二人各自饮尽,杨阿五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回了座位。
当天夜里,群臣散去,寝宫之中,独孤伽罗旧事重提:
“方才的事,陛下也见到了,丽华作为长姐,也在怜悯小妹孤苦,愿意成全阿五。
“陛下又为何心如铁石,不肯顾念父女之情。”
杨坚心烦意乱,不愿吱声。
独孤伽罗又道:
“阿五虽然是个女子,可素来倔强,这孽缘若是能断,何至于拖延至今。
“既然断不了,不如就给阿五一个名分,行兼祧之举。
“谁要是敢嚼舌根,无需脏了陛下的手,妾身自会处置。”
杨坚素来耳根子软,但唯独这件事,就是不肯答应,但架不住独孤伽罗在耳边说个不停,只好叹气道:
“朕会考虑的,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为谅儿送行。”
燕国府中,崔澈与杨丽华同榻而眠,他翻转过身子,拥着杨丽华,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是天家贵女,却为了我委屈求全,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杨丽华幽幽叹息,说道:
“有崔郎这句话,妾身已经很满足了。”
翌日,杨谅、高颎由杨坚夫妇亲自送出大兴城,崔澈、杨丽华、杨阿五随行送别。
独孤伽罗抱着杨谅,都快哭成了泪人。
她暂时放下了与高颎的旧怨,一个劲地叮嘱,让他好好辅佐汉王,替自己看顾儿子。
高颎也是忙不迭的应下,他觉得这似乎是与独孤伽罗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崔澈说是为杨谅送别,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向杨阿五,直到把杨阿五看得俏脸通红,这才罢休。
有些事一旦说开了,倒也少了许多顾及。
但还是不敢太过放肆,若真的珠胎暗结,杨坚肯定绕不过自己。
送走了杨谅、高颎,距离崔澈离开的日子也近了。
独孤伽罗以此为由,时常唤崔澈夫妇入宫,而杨阿五也总会侍奉在母亲身旁,眼见着女儿气色一天胜过一天,独孤伽罗恨不得现在就让崔澈兼祧二房,成全这桩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