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尽管放心,孩儿不会再让你难为,若是再有下次,无需阿爷处置,我定会自戕。”
崔澈重重拍了崔弃疾脑袋一下,训斥道:
“说什么胡话!我是说再有下次,我就将你赶出军营,让你转为文职!
“自戕!自戕!说得轻松,可想过你要是出了事,你阿母又是何等伤心!”
让崔弃疾做个文官,整日埋首案牍,那他可受不了。
感受到父亲的慈爱,心中的怨气也跟着烟消云散。
崔弃疾嬉笑道:
“阿爷,你今日也看到了,孩儿能够上阵杀敌,再有战事,你可莫要把我留在大营。”
崔澈颔首,但也叮嘱道:
“战场之上,刀箭无眼,需得慎之又慎,切不可掉以轻心,今日你能杀敌七人,而无损伤,那是因为敌军已经溃败,若是一场恶战,厮杀起来可是凶险万分。”
崔弃疾正色道: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崔澈这才仔细检查起崔弃疾的伤势,好在那两名行刑的将士下手有分寸,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休养些时日就行。
安抚了崔弃疾,崔澈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帅帐,这时已经是五更天,天边已经有了微光,尉迟炽繁却还在等他,并未休息。
崔澈命人取来凉水,在尉迟炽繁的服侍下,洗去疲惫,拥着她沉沉睡去。
直到午后,麦孟才在帐外唤醒崔澈,告知他,方才有哨骑回报,大量契丹牧民正驱赶着牲畜南下。
崔澈这才起身,更衣洗漱,再次出营相迎。
开皇十九年(公元599年)四月二十日。
前往大兴进献降表的使者,与崔澈报捷的信使一同启程。
众人休整两日之后,崔澈率领隋军、契丹五部,以及高句丽俘虏班师,契丹五部也将跟随他西行,迁往西拉木伦河流域。
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一北一南,都是西辽河的源头。
同时又派人知会契丹八部之中,原本就依附隋朝的大贺部、吐六斤部、匹黎尔部东进,他将在西拉木伦河与老哈河的交汇之处,召集契丹八部。
契丹三部此时也知晓了西辽河之战的结果,接到崔澈的召唤,更是不敢耽搁,当即便沿着老哈河向东迁徙,按照崔澈的吩咐,在两河交汇处与他汇合。
第五更带到,本来以为要鸽,今天更新会比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