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孩儿的本份。”
崔弃疾笑道。
说着,就将秦琼的回信递了过去。
崔澈拆开信封,默念道:
‘九月十四,秦琼顿首、顿首,问燕公安。
‘朝中妖孽横行,佞臣当道,百姓怨之,苦之。
‘明公坐拥燕赵精兵,占尽地利、人和,所欠者,唯天时耳。
‘盐工、盐兵,琼自为明公抚之,明公无需挂怀。
‘待天下有变,明公举义旗,清君侧,青州旧人,定当望风景从!
‘琼虽不才,尚有一身勇力,愿为明公效死。
‘秦琼顿首再拜。’
看罢,崔澈正要将回信烧去,却瞥见崔弃疾脸上的沮丧,犹豫再三,崔澈问道:
“这封信事关重大,若是泄露,为父必死无疑,你还要看么?”
崔弃疾神色一凛,他没想到崔澈将后果说得这般严重,一时间连连摆手:
“阿爷莫要虚言恐吓,孩儿不看便是。”
崔澈却笑道:
“看就看吧,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大得过父子之情。”
说着,将信纸递向崔弃疾。
崔弃疾想接又不敢接。
崔澈拉过他的手,将信纸拍在了崔弃疾的手中,崔弃疾看着手上的回信,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许久,他才颤抖着手,摊开了来信。
看罢,崔弃疾瞠目结舌,他错愕地看向父亲。
崔澈不以为意道:
“如何,知道了为父的图谋,是否要往大兴告发?”
崔弃疾已经缓了过来,他苦笑道:
“阿爷又何必这般说。”
说着,崔弃疾将信纸烧去,他继续道:
“孩儿并非痴愚之人,阿爷这些年外抚蛮夷,内结党羽,所图之大,孩儿倒也有过些许猜测,只是今日才证实了心中所想。
“只是孩儿不明白,以阿爷今日之圣眷,为何还要行此灭族之事。”
崔澈闻言,自语道:
“是啊!我兼祧两房,迎娶二位公主,与太子更是情同手足,为什么还要冒着灭族的风险,来谋划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