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他青春不再?”
“阿姊又在胡言,他也才三旬年纪,只是不知为何,脸上不见胡须。”
小陈对此颇为疑惑。
大陈却笑道:
“这事我听说宫里人说过,好像有两种说法,一个是博陵崔氏有无眉的隐疾,到了他这,便是没有了胡须。
“还有一种说法是,他表兄裴秀年少时受过宫刑,长不出胡须,他自小与那裴秀相依为命,于是也不再蓄须。”
崔澈一路上喷嚏连连,心道:莫非是杨家姐妹一直在念着自己。
他下颌光洁,自成年以来,就没留过胡子。
倒不是祖传的隐疾从眉毛移到了胡须,而是担心有人以此嘲笑裴秀。
小主,
既然崔澈自己也是面白无须,谁再拿这事打趣裴秀,那就是在讥讽他,自然得要出重拳。
其实在他一个现代人看来,刮胡子,真是一件小事,但裴秀为此却深受感动,好像崔澈为了他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崔澈并没有在东宫久留,他与杨广之间,该说的、能说的,昨天也都说完了。
本想着还要去一趟越国府,但杨素应诏去了云州,杨玄感也已经外放。
崔澈领着一百骑兵,被裴乐、李敏、宇文娥英送出了大兴。
临别之际,崔澈问裴乐与李敏道:
“你们二人可有外任州县的打算?”
裴乐笑道:
“义父且放心,岳父临走之前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年后我就能往幽州任职,也好侍奉祖母。”
崔澈闻言颔首,这些年他确实疏忽了裴乐。
实际上,三个儿子之中,也只有能帮得上忙的崔弃疾能够时常跟在他的左右。
至于崔彦宗、崔彦卿这两兄弟,崔澈还真没怎么管过,一直是杨丽华在教养。
好在自己给裴乐寻了一门好亲事,有杨玄感为他安排,也无需崔澈操心。
李敏叹道:
“小婿也想追随岳父左右,但只怕圣人不许。”
崔澈拍拍他的肩膀,不以为意道:
“你也到了该历练的年纪,等你岳母回来,让娥英去与她提一嘴,有她说情,或可成行。”
状态调整回来了,昨天我是怎么写都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