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澈笑道:
“我今日将你唤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话音刚落,就有亲随通禀,张武应召而来,如今就在帐外。
房玄龄听说是张武,也放下心来。
张武本是崔澈家奴出身,领军二十余年,也算是宿将。
更重要的是,他对于崔澈的命令,总会一丝不苟的执行。
“张将军来了,坐下说话。”
崔澈招呼道。
他早就为张武放了奴籍,自然不能再把对方当作家奴看待。
只是张武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向崔澈行了主仆之礼,这才落座。
崔澈问道:
“我将以候城为后方供给之地,由房长史留守,全权负责候城大小事务。
“军中将领,只有你办事最为稳妥,我欲以伱领军,协助房长史镇守候城,你可愿意?”
张武毫不犹豫道:
“还请家主放心。”
说着,张武起身向房玄龄行礼道:
“房长史若有差遣之处,尽管直言,张某无不遵从。”
房玄龄笑道:
“张将军言重了,我等都是在为明公效力。”
房玄龄跟随崔澈快二十年,张武更是崔府家生子,但实际上两人的交情并不深,主要还是张武在入仕以前,常年在安平统御骑卒,入仕后,又去了北疆军镇任职。
而出征之时,房玄龄基本都在管理后勤,与张武接触的机会也不多。
今日崔澈特意将张武唤来,也是担心二人处不好关系,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
在候城稍作休整后,崔澈为房玄龄、张武调拨五千博陵骑卒、三万幽州骑卒守卫候城,保护牧民放牧。
自己则领着剩余三十万大军沿沈水南下,由库莫奚部为前锋,各军有序前进。
候城拒不投降,在城破之后,几乎被屠尽的消息已经在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