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人离开,也是将远在平壤为质的族亲托付给他们。
高建武大喜,他强忍兴奋,承诺道:
“还请灌奴傉萨放心,只要我高建武有一息尚存,绝不使人欺辱傉萨的族亲。
“哪怕援军不能及时赶来,城池陷落,在将来收复辽东以后,我也会向王兄奏请,依旧从老将军的族亲之中,挑选西部傉萨。
“这个职位,是属于灌奴氏的,谁也抢不走。”
灌奴佳成心中大慰,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件事。
高建武说着,又颇为玩味地看向高普洛,问道:
“如何,高傉萨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突围?”
高普洛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头道:
“既然灌奴傉萨都这般说了,高某自然不忍拂了长者的好意。”
高普洛不是反对高建武弃城而走,而是反对他独自开溜。
他的势力范围在北部,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怎么甘心死在辽东城。
三人议定之后,高建武当即派人收罗城中马匹,由于此前骑卒出城,带走了大量战马,一番收索,高建武也只得了良马百余匹。
由于联军围三阙一,放开了东部通道,当夜,高建武与高普洛领了二十多名亲信,趁夜打开东门,逃出辽东城。
这一行动虽然被隋军哨骑发现,但追逐不及,让他们溜之大吉。
崔澈听说那些人尽是一人三马、甚至四马,也对他们的身份有所猜测。
在骑兵覆灭后,如今辽东城缺马是不争的事实,哪怕是遣使求援,高建武也得给自己留够城破之时,用于逃命的马匹。
如今二十多人带着百余匹马夜遁,除了是高建武还能是谁。
翌日,联军列阵于辽东城外,却没有急于进攻,崔澈派遣麾下的五千余名高句丽骑卒,在离城一百多步的距离外,高声呐喊:
“高建武已经抛弃你们,自己逃命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抵抗!何不顺应天命!”
城内守军哗然,众人都将目光看向灌奴佳成,一名高普洛麾下将领神色焦急地问道:
“灌奴傉萨,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太大兄是否已经抛弃了我们,高傉萨今日不见人影,是否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