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亦会在河北另寻一州,以薛公为刺史,为他治理百姓,待将来杀入关中,必为薛公寻访妻儿。”
长孙洪闻言大喜,他最在意的就是爵位,正如房彦藻所言,儿子没了可以再生,把父亲留给他的爵位继续传下去。
但如果自己逃回了关西,轻则免官除爵,重则身死,这薛国公的爵位必然是保不住的。
在古人眼中,能够世袭罔替的爵位比性命更为重要,这代表了子子孙孙一代代的富贵。
如今眼见崔澈许诺,将继续保有他薛国公的爵位,又有房彦谦以于哲的两名骑从举例,长孙洪再无疑虑。
实际上,只要长孙洪归降,崔澈就必须保有他的爵位。
毕竟崔澈并没有反隋,他借着杨谅的名义,高举东隋旗号。
如今薛国公长孙洪以洛阳来降,于他有功,更不可能去废除长孙洪的爵位。
也就是隋朝的王爵不像北魏时期一样滥赏,否则要搁在北魏末年,崔澈甚至舍得给长孙洪由国公升上一级,册封郡王,作为千里马骨。
北魏时期的郡王的确不值钱,但隋朝的王爵可就是另一个价码了。
崔澈自己也只是一个燕郡王,是天底下唯一的异姓王,自然不会轻易在东隋朝廷,让旁人能够与他并列。
长孙洪有了崔澈的承诺,与房彦藻很快就洛阳易帜达成了一致。
房彦藻欣喜出城,向崔澈报告了这一好消息。
当天,黄昏之时,长孙洪开城向崔澈投降,与崔澈在城外相见,二人寒暄一番后,崔澈执手道:
“薛公是本王所仰慕的长者,如果不是大州不能尽展薛公的才华,本王欲以薛公为定州刺史,薛公可愿往?”
长孙洪心中苦笑,这定州固然是大州,却也是博陵崔氏的老窝。
将他安排在那里,表面看去,固然没有亏待自己,但无疑长孙洪在定州,也难以随心所欲。
只是事已至此,长孙洪也只得向崔澈谢恩,至少薛国公的爵位是保住了。
崔澈入主洛阳后,随即向晋阳报捷,除去表奏长孙洪为定州刺史,原定州刺史孔颖达迁为冀州刺史,而原冀州刺史裴秀则被征召回朝。
崔澈此前收到晋阳来信,得知姑母崔昭容患病,故而让裴秀回去晋阳侍奉。
进入洛阳以后,崔澈命人张贴安民告示,派人打开洛阳府库,犒赏三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