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颢冷笑道:
“他就这么的迫不及待,还没有入城,就让你们这些人来逼宫。”
裴秀对道:
“我等并未受人指使,还请陛下莫要妄自揣测。”
杨颢还想在说些什么,房玄龄已经出列,他朗声奏道:
“伏睹燕王,自举兵讨逆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虽唐虞无以过此。
“群臣会议,皆言隋祚已终,望陛下效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禅与燕王。
“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陛下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臣等议定,特来奏请。”
殿内众臣,纷纷附和,希望杨颢能够顺应天命人情,退位让贤。
杨颢沉默半晌,哪怕早有预料,但眼见要被人赶下皇位,又怎能平心静气,泰然处之。
许久,他看着逼宫的群臣,问道:
“卿等食隋粟,领隋禄,受朝廷的恩养,如今这般急着为燕王加冕,就不怕百年之后,被高祖与先帝怪罪?
“燕王辜负先帝托孤之意,欺凌幼主,就不怕被世人耻笑?”
众人正要反驳,然而裴秀当先冷哼道:
“想必前朝静帝,与陛下也有同样的疑惑。
“臣等今日所为,不过是效仿当年开国功臣们拥立高祖之举罢了。”
杨颢无言以对,自己的祖父杨坚,不同样是欺凌幼主,得来的这个江山社稷。
他又问道:
“朕若是不答应,你等是否就要弑君?”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他们确实没有考虑过。
他们将目光投向房玄龄、裴秀,希望二人能够拿个主意。
房玄龄并没有多做犹豫,他坦诚道:
“臣等又岂敢弑君,但陛下若是逆天而行,臣等就只能请出太后,废黜天子,另立旁支。”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