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侍郎、国舅、太后,再到如今的天子,足以表明天子的诚意了。”
“哎!国舅、太后那都是天子的至亲,但祖君彦这中书侍郎又凭什么能够参与其中。”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大王为天子选配了祖君彦的女儿为妻,只不过尚未成婚罢了。”
“这么说,那位祖君彦便是国丈了。”
“瞧瞧咱这燕王的手笔,前三次都是天子的私亲来求他受诏,如今第四次更是天子亲自登门,将来谁还能说是他逼迫幼主。”
“只不过是如今的面子上好看点,千百年后,还是免不了背上欺凌幼主的名头。”
有新到晋阳的外国使者被身旁的这些民众的议论声吓到了,他疑惑道:
“你们这般妄议国事,就不怕被探子抓捕么?”
他是知道崔澈手下有一个观察司,可谓是无孔不入。
周边的民众对此嗤之以鼻,他们笑道:
“大王又不以言获罪,我等有何惧之。”
实际上,崔澈并不真的完全开放言论自由,真要有人大肆诋毁他,该抓还是要抓。
只不过像那种欺凌幼主、秽乱宫闱的说法,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本就是他干的事。
燕王府外,人声鼎沸,随驾的文武百官,包括此前跟随崔澈出征的将领,都跪在了王府外,请求燕王出门受诏。
百官哭请,崔澈依旧无动于衷。
直至天子在府外哭喊:
“相父!还请出门相见!”
燕王府的府门才被缓缓打开,一身常服的崔澈孤身走出了大门,朝着杨颢的车驾拜道:
“罪臣崔澈,拜见陛下。”
杨颢走下车驾,将崔澈扶起,问道:
“推国于相父,是朕深思熟虑的想法,并未有人蛊惑与逼迫,相父为何屡屡不愿受诏,如今更是闭门不出?”
崔澈掩泪道:
“臣蒙高祖大恩,又与先帝相约起兵,共伐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