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落竹梢的簌簌声里,突然混进铃铛脆响。
尹晨夕反手挥出冰墙,正好挡住破窗而入的赤练小蛇。
“嘶!”小蛇委屈地盘在梁上,尾巴尖指着姚夭疯狂摆动。
明明是这个冰山女人的契约灵兽,但这女人对自己的防范也太严实了些,明明自己也是雌性来着。
“她无碍。”尹晨夕将姚夭散开的衣带系成繁琐的平安结,这是她在诸般知识之海里学来的捆妖诀改版。
可当指尖碰到温软肌肤时,捆妖诀莫名变成了安神咒。
姚夭在梦中抓住她的袖子,泪水浸透冰蚕丝。
“......都烧红了......”她抽噎着往尹晨夕怀里钻,“......好疼......”
当然不是某些人想的那样,尹晨夕绝非那般会趁人之危的存在。
但,姚夭的唇,的确红肿。
姚夭的唇是两瓣被揉碎的晚霞,浸在寒潭里浮沉了整夜的朱砂。
肿胀的唇峰泛着氤氲的粉红,像被暴雨打烂的牡丹,丝绒质感的唇纹间凝着细小的血珠,仿佛有千万根玫瑰刺在皮下游走。
当她用虎牙无意识地碾过下唇时,破裂的毛细血管便渗出蜜色的光,在唇釉残存的珠光里晕成破碎的琥珀。
那抹红肿从唇角蜿蜒至唇珠,分明是被人用指腹反复摩挲过的痕迹。
胭脂色沿着唇线溃散,渗进粉白的皮肤纹路,如同宣纸上晕开的朱砂咒符。
半凝固的细细血痂在翕动的唇间闪烁,随着急促的喘息裂成细小的鳞片,每次颤抖都抖落几粒珊瑚碎屑般的殷红。
微光淌过肿胀的唇面时,竟折射出琉璃器皿的脆弱感。
薄如蝉翼的粘膜下,淡紫色瘀血似乎正在发酵成某种蛊毒,让原本饱满的唇形显出糜艳的丰盈。
难以置信,这竟然是她在姚夭身上留下的痕迹。
“对不起。”
“晨夕......”少女喉间漫起铁锈味,她将颤抖的指尖藏进广袖,忽然想起昨夜这双手是如何控住晨夕的玉臂,尹晨夕腕间至今残留着绯灰色的尸斑。
"我..."话未出口先咬破舌尖,血腥气与记忆中的软玉温香纠缠不清。
姚夭垂眸盯着自己腰间断裂的璎珞,“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夺了你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