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罗掌柜过来谈鸡蛋糕的生意后，程若安让他回去问问赵东家有没有兴趣做“云朵膏”的生意。

昨个儿一早罗掌柜就来了，鸡蛋糕的契都按照程若安说的修改好了，也和程若彤签好了。

但他带了赵东家的话，说那云朵膏短时间内也看不到效果好坏，所以还得和程若安再谈谈。

可程若安病了，程母只能让张婶去拿了两罐已经凝固好了的云朵膏，让张掌柜给赵东家带回去用来试试效果。

原以为要试上几日的，谁知今个儿罗掌柜就又来了。

“娘，这才不到两日吧？那赵东家就试出来效果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程母和程若彤面面相觑，最后只能叫来小绵儿贴身伺候程若安，两人一道去了前院。

小绵儿规规矩矩的站在程若安的床边，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二小姐，在病中昏睡着，却一直皱着眉，额头还渗出汗，只觉得奇怪不已。

“二小姐这模样，为何怎么像我小娘以前被梦魇住的时候……”

小绵儿小心翼翼拿出手绢，帮程若安擦汗。

小绵儿说的没错。

程若安确实是一直在做噩梦。

从她发烧开始，脑子就开始昏昏沉沉地不停播放着现代的画面。

她和林诗施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她那时候叫李若安。

小时候她笨，看不出来林诗施那藏在骨子里的坏。

明明林诗施经常去弄死小鸭子小鸡，李若安也亲眼撞见过的。

可是林诗施一哭着狡辩，李若安就会相信她，不是真的有恶意，只是被小鸡啄了手后，太生气了，才会打小鸡。

小鸡会死，不是林诗施的错，只是因为它太小了，经不起打……

直到十岁那年，程若安亲眼看到林诗施、虐杀她喂养的小野猫，她才觉得林诗施是个恶魔。

李若安给院长妈妈说过，但林诗施太会狡辩了。

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只要哭着解释，就总会有人信她。

但从那以后，整个孤儿院的大小孩子们，都因为李若安是个告状精，而孤立她。

或许是他们孤儿院所在的城镇真的太偏远了，以至于孩子们都不是被领养走的，而是长大到能自食其力的时候，主动离开的。

孩子们大多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后就辍学出去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