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珩一走进书院,就有两个书生靠过来,和他见礼。
“这位同窗,你也是此次月考后,才拿到额外名额进入县学的吗?”
两个书生都和他一样,穿着县学统一发放的书生服,一个粉头油面,一个黝黑壮实,让人很难忽视。
说话的,正是那油头粉面的书生。
司少珩也只能拱手回礼,“是,在下司三郎,字少珩,不知二位同窗?”
粉头油面的书生:“在下罗谦,字怀瑜。”
黝黑壮实的书生:“在下庄木头,字千山。”
司少珩一听两人的名字再结合两人的外形,就大概能猜到两人的出身了。
显然罗谦家庭不错,而这庄木头应该和他一样,是寒门学子。
互道了名字后,两人就直接把司少珩夹在中间走了。
“少珩兄,我与千山兄在大门内等你多时了,你可让我们好等啊。”罗谦很社牛,说这话已经要和司少珩勾肩搭背了。
司少珩皱眉,侧眸看了他一眼,眸光之冷,让罗谦瞬间觉得背心发冷。
没由来的压迫感,让罗谦讪笑一下,放下了自己的胳膊。
庄木头人如其名,完全不同于罗谦那样绕弯子,直接道:“怀瑜兄说这次额外补录的童生只有我们三人。
而县学内,童生班都是三人一斋舍,所以我们三人一定就是一间屋子的,于是就早早到了书院大门等我们。”
罗谦颇为得意地,啪地一声打开自己的折扇摇了起来:“我二叔人脉关系甚广,这县学的事啊,打听起来不是难事。”
庄木头哎哟了一声,“行了行了,方才我们在那儿等少珩兄时,这句话你都说了七八遍了,你倒是把你二叔打听到的县学的事,都说说啊。”
罗谦也不恼,反而还笑呵呵地,拿出张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油光:“这不是等我们一个屋的人齐了,一道说嘛。”
司少珩挑眉,“洗耳恭听。”
于是罗谦的嘴就跟没关的水龙头一样,稀里哗啦只管往外淌了。
庄木头听到不懂的,就直来直往的问,罗谦虽偶尔嫌弃他两句“榆木脑袋”,但也都给细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