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给我和娘子介绍去帮胡大夫挖药,每日赚一两百文,当真是得饿死了。”
“哎,逃难路上都没这么遭罪过,谁想都安家落户了,反而早了饥荒。”
程若安听得叹为观止,“家里修房子的钱我知道是不够的,也猜到娘会拿嫁妆银子出来贴补。
但为什么连粮食都买不起了?钱都哪里去了?”
司四郎脸色也沉了下来,凑到程若安跟前,小声道:
“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司家村的人勾搭在一起了,说是七叔公的女儿的娘家侄子能带着二哥做买卖。
二哥说是回来问问娘的意思,但我们琢磨着,他应该是已经把钱都投过去了。”
程若安:……
“他搭司家村的路子去做生意?”
司四郎:“是。
你和三哥一离开,他就开始抠搜。
然后没两天就回了趟司家村,之后就说了那做生意的事。
娘说家里现在很拮据,让我们都先找点活儿做,实在找不到,那就在家帮着盖房子,好歹一个人还能省下一天二十文的工钱。
但二哥没听进去,不仅不在家帮忙,还日日都架着马车往司家村跑。”
程若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走的时候把剩下的马车都架走。
他真要是搭上司家村的人做生意,我看不仅中公的银子要全亏进去,连家里的马车都得赔进去。”
不是程若安看不起司二郎,属实是司家村那些人给她留下的印象极为不好。
司二郎有些小聪明,但人老成精,他的那些聪明在司家村那些族老面前根本不够看。
说到这儿,司四郎就为难起来:“所以娘才让我们俩来接你和三哥回家,说管家权还是得给你。”
“呵,现在家里房子没钱盖了,没粮下锅了,知道管家权要给我了。”程若安都气笑了。
她说什么东西蹦到她脸上了,原来是赵氏的算盘珠子。
这真是应了她亲娘程母说的那句俗话——屎都拉裤裆了,想起来要找茅房了。
司四郎和林氏看程若安这表情,就知道这话是真惹人生气了,两口子默契地摆手解释。
“这是娘的原话,我们只是转达一下,但我们也支持三嫂你和三哥暂时不回去!”
司四郎甚至还举起手,一副发誓的模样:“我本来是连这话都不想帮娘带的,但是我一拒绝,娘就哭闹,我是真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