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场比试过后,剑刃上留下的裂痕,不禁回头去看。
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人?
说是山里种地,镇上行商,一个医术精湛连他带来的太医院的御医都甘心拜师,一个声称自己会些拳脚功夫,仅用一把普通铁刀就把自己的剑砍出来个缺口。
真是……不可思议。
祝霆紧紧皱着眉,无奈摇头。
本想再去和几人接触接触,奈何裴玄一天到晚都在营帐里休息,不怎么出来见人。
沈秋秋更是忙的不得了,光是换药,就要从早上换到晚上。
祝霆自己也有事情去调查。
夜黑风高,祝霆在一张纸条上写下蝇头小字,塞进竹管里,交给了身边的黑衣人。
“把这个交给我爹。”
黑衣人颔首:“是,少主。”
祝霆面色阴沉,“越快越好。”
他们祝家历年来都是只忠于皇帝一人,从不曾参与皇权争斗,没曾想还是被牵扯到了其中。
究竟是谁?是担忧祝家势大,会争权夺位,干涉皇权,还是有人想除掉他,除掉二皇子背后的助力?
祝霆想不懂,祝家一直本本分分,从不僭越,更不会参与到皇子之间的争斗。
为什么会这样?
祝霆叹了一口气,伸手捏紧眉心,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
一连多日,眼看着一个月就要过去,援军还是没有到,祝霆的心都凉了截。
来找沈秋秋看诊的人越来越少了,营帐中受伤的将士们差不多都拆了线,除了些伤得特别严重的将士需要静养,其他人都没什么事情了。
沈忠厚住在营帐中,心中总是不安稳。
“闺女,咱们什么时候走?”
“爹爹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安稳。”
“你看这裴玄的伤也养好了,我们也在这停留了将近一个月了,是时候该出发了。”
沈忠厚压低声音对沈秋秋道:“这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咱们还是走吧。”
“万一叛军打过来了,他们还能顾得上咱们啊?”
沈秋秋想也是,他们休整了这么多时日也该离开了。
“爹爹,别着急,我先去和裴玄商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