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清转过身,疯了一般揪起孟裕川的领口,冷笑嘲讽。
“你就是个狂妄又自大的懦夫!”
“瞧不上商户,不屑和他们作对,又怕耽误自己前程,所以连你的正妻受如此奇耻大辱也可以视而不见是吗?”
“哼。”胡清清冷眼扫过孟裕川愠怒的脸。
“你可别忘了,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可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我都告诉你了,这件事就是裴玄做的,那等连你都反应不及的箭术,这渝州城你可见过第二人?”
孟裕川阴沉着脸,长叹一口气。
“不曾。”
“我知道了,我去把他抓回来就是。”
孟裕川刚走两步,回头瞧上一眼,“今日起,便解了你的禁足吧。”
“坑骗你的郎中,你可自行带人抓回来。”
胡清清冷笑一声,“哼,多谢孟公子好意了。”
“都这个时候了,那郎中想必早就卷着金银丝软跑路了。”
孟裕川哑然,他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自己和胡清清终究只是利益上的伙伴,胡家给他钱财,他给胡家便利。
“来人!”
“和我一起去捉拿凶手。”
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朝着沈秋秋的糖水铺子走去,沈秋秋远远看着来人,低头对王大伯道:“王大伯,你先领着小花回去吧,这里有我和裴玄。”
王大伯目光有些担忧,“要不我还是留下吧。”
“不必。”
沈秋秋斩钉截铁拒绝了王大伯,“我和裴玄两人能应付。”
她早就预料到,对方有找上门的那一天。
她的目光在街边茶楼门前转了一圈,旋即收回视线。
对方盯了自己和裴玄这么长时间,想必是在观察裴玄此人是否可用。
今日便到了她和裴玄考察对方是否可靠的时机了。
裴玄去投奔大皇子,自然不能只让对方考验调查自己能否重用,她和裴玄自然也要看看对方是否是明主。
若她和裴玄遭遇这等困难,当街被人为难,对方冷眼旁观,拒不出手,对方也并非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