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公孙瓒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嘴唇紧抿,传令白马义从即刻整军返程。

刹那间,马蹄声如汹涌雷动,滚滚黄尘冲天而起,他们好似一阵迅猛疾风,向着幽州方向疾驰而去。

公孙瓒心中暗自思忖,传国玉玺之事一旦泄露,必引袁绍等诸侯觊觎,犹如饿狼盯着肥羊。那袁绍,本就野心勃勃,岂会放过此等掌控天下正统象征的机会?如今唯有先回幽州,凭借地利人和再做长远打算。

袁绍得知公孙瓒不辞而别,又听闻传国玉玺或在其手,不禁怒发冲冠,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心尖,眼神中满是浓烈杀意,犹如择人而噬的恶兽。

当即挥毫泼墨,写下一封密信交予信使,命其速送幽州牧刘虞。信中言辞犀利,如锋利刀刃直刺公孙瓒,痛斥其藏匿玉玺之恶行,更以大义之名,劝刘虞劫杀公孙瓒,以正视听,仿佛自己是那正义的裁决者。

幽州地界,公孙瓒率部匆匆赶路,一路的奔波让将士们略显疲惫,他们丝毫未察觉危险将至。

行至一处山谷,两侧山坡上突然喊杀声四起,如炸雷般在山谷回荡。鲜于辅、鲜于银率刘虞部众如汹涌潮水般涌出,利箭如雨般射向白马义从,瞬间让阳光都被箭影遮蔽。

公孙瓒大惊失色,脸色瞬间煞白,但多年征战的经验让他迅速镇定下来,拔剑高呼:“儿郎们,莫要惊慌,随我杀出去!白马义从的荣耀不容践踏!”白马义从不愧是精锐之师,他们迅速列阵,以长枪紧密排列,如钢铁城墙抵御箭雨,继而发起冲锋,长枪似蛟龙出海,寒光闪烁。一时间,山谷中刀光剑影交错纵横,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交响曲。

公孙瓒身先士卒,其白马在战阵中犹如蛟龙,所到之处刘虞部众纷纷倒下,血溅其衣。但刘虞部将人多势众,前赴后继,死死咬住公孙瓒不放,双方陷入一场苦战,这一战,也让幽州自此陷入大乱之局,烽火硝烟弥漫在这片土地之上,百姓们在战火中瑟瑟发抖,家园被无情摧毁。

袁术心怀鬼胎,对豫州垂涎已久,犹如贪婪的狐狸盯着美味的葡萄。他将大将纪灵唤至跟前,那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的欲望,低声吩咐道:“孔伷小儿,占据豫州,实乃我心头大患。今命你率精兵突袭,务必要将其斩杀,独占豫州,让其成为我袁术称霸之路的垫脚石。”

纪灵领命,点齐兵马,趁着夜色如鬼魅般向孔伷大营进发。孔伷在豫州军大营中,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士兵们还在营帐中休息,有的谈论着家乡,有的擦拭着兵器。纪灵大军兵临营下,发起突然攻击,如洪水决堤般凶猛。

营中守军措手不及,虽奋力抵抗,但纪灵所部气势汹汹,喊杀声震耳欲聋。一番激战之后,孔伷兵败被杀,营帐被付之一炬,

豫州除袁术外再无强力诸侯,袁术自此在这乱世之中,又多了一份逐鹿天下的资本,其野心也越发膨胀,妄图将更多的土地纳入囊中。

张邈与乔瑁在大营里相对而坐,满脸忧虑,对坐于堂中。

张邈叹道:“刘尨势力渐长,如同一棵大树在风雨中愈发粗壮,我等根据地恐有不保,如之奈何?这乱世之中,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

乔瑁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道:“曹操素有谋略,且其亦需立足之地,若能请他相助,或可解我等燃眉之急。曹操此人,有雄才大略,虽如今势力尚未庞大,但未来不可限量,与他合作或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二人商议已定,便修书一封,遣人送往曹操处。

曹操接信后,于营帐中独坐,烛光摇曳,他心中权衡利弊。他深知,若能助张邈、乔瑁击退刘尨,自己便可在这两郡之间谋得一席之地,这对他日后的霸业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如同基石之于高楼。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当即点兵,营帐中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迅速集结,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准备出征,一场新的战事,又即将在这片乱世的土地上拉开帷幕,命运的齿轮在战火硝烟中缓缓转动,不知又将碾碎多少人的希望与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