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乱世的烽火中,刘尨与王粲的一次谈话,如星芒落入心湖,泛起层层决意的涟漪。

那是一个黄昏,残阳如血,将大地染成一片金红。

刘尨与王粲漫步于庭院之中,四周静谧,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王粲目光深邃,望着天边的云霞,缓缓开口:“君且看这乱世,恰似汹涌波涛中的孤舟,若不思进取,只是原地踏步,无疑是坐以待毙。衮州乃四战之地,四周强敌环伺,仿若置身于狼群之中。唯有主动出击,将战火烧至境外,方能争得一线生机,把战争挡在衮州之外,如此,方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

刘尨听着,心中犹如被重锤敲击。他深知王粲所言极是,一直以来的守成之心在这一刻开始动摇。

他停下脚步,望着王粲,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君之话,如醍醐灌顶。我等不能再如此消极,是时候有所作为了。”

不久之后,一场关乎命运的会议在庄重的议事堂中召开。

五大谋士齐聚,气氛凝重而又充满了无形的硝烟。

“诸公,我衮州若欲兴兵,当向何方发展为好?”刘尨道。

戏志才率先起身,他目光炯炯,手中羽扇轻摇:“主公,吾以为当下应先取冀州。冀州富饶,人口众多,若得冀州,可扩充我军兵力,广积粮草,为日后大业奠定坚实根基。且冀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得之可据守一方,威慑诸侯。”

言罢,他微微欠身,坐回席中。

程昱紧接着站起,表情严肃:“主公,吾有不同见解。青州临近,且陶谦在徐州,与我军无大仇隙,可为我所用。若联合陶谦,共取青州,可减少阻力。青州多平原,利于我军骑兵驰骋,一旦拿下,可与衮州连成一片,势力范围得以拓展,此乃上上之策。”说罢,他双手抱胸,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陈宫也不甘示弱,起身踱步,边走边说:“豫州才是当务之急。豫州地处中原腹地,交通便利,乃兵家必争之地。得豫州,可掌控四方要道,进可攻,退可守。且豫州人才辈出,若能将其纳入麾下,何愁大业不成?故吾建议先取豫州,方为明智之举。”他的声音回荡在议事堂中,久久不散。

一时间,堂内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刘尨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沉思不语。

他深知每个谋士的建议都有其道理,然而抉择却如此艰难。

此时,郭嘉一直沉默,似在深思熟虑。众人的目光渐渐投向他,期待他的高见。

郭嘉缓缓起身,面容沉静,眼神却透着睿智:“主公,诸位所言皆有可取之处。然吾以为,当下我军实力尚不足以与冀州袁绍正面抗衡,冀州兵强马壮,城防坚固,强攻必损兵折将。而联合陶谦取青州,虽看似可行,但陶谦为人多疑,合作之中恐生变数。至于豫州,虽为中原要地,然四周亦是强敌环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依吾之见,不妨先防守四方,巩固衮州内部。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发展农耕与商贸,使我军富足,兵力强盛。同时,派遣细作深入豫州,探查其虚实,离间其君臣,待时机成熟,再举兵南下,一举拿下豫州。如此,可在最小的代价下,获取最大的利益,且不影响我军在衮州的根基。”

刘尨听着郭嘉的分析,心中渐渐明晰。他点头赞许:“奉孝之言,甚合我意。就依此计,先守后攻,全力筹备取豫州之事。”

随后,众人开始商讨具体的防守与筹备事宜。

刘尨坐在那里,看着谋士们各抒己见,心中感慨万千。

这乱世之中,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而有这些谋士的辅佐,他又多了几分信心与勇气。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

这场会议,如同乱世中的一盏明灯,为刘尨和他的势力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而那即将开启的豫州之战,也在这谋划之中,渐渐拉开了帷幕,只待兵马分派,战鼓敲响,去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