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尨已归濮阳,于议事厅召集众谋士。荀彧、陈宫、郭嘉、戏志才、程昱这五位军机处谋士难得齐聚,王粲与蒋琬在旁旁听,马谡则认真记录。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才议片刻,马忠匆匆入内,呈交刘尨一份情报:“长安司徒王允,连续三日于家中宴请吕布。”

刘尨阅毕,转手递给五人。五人相视,皆心领神会:长安恐将生变。那情报上的字迹仿佛还带着墨香,却似有千钧之重。

刘尨轻咳一声,开启今日议题:“今日有两件要事需与诸位共商。其一,长安城中,我那族弟(献帝刘协),该如何处之?其二,世家私养家兵、强占土地、隐瞒人口之事,又当怎样应对?”他的声音在议事厅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谈及对献帝的态度,郭嘉与戏志才看法一致,皆主张维持现状,切不可使长安陷入混乱,务必保献帝安稳在位。

郭嘉手摇羽扇,侃侃而谈:“今诸侯纷争,局势未明,献帝虽为傀儡,却仍是天下共主之名。若贸然迎之,必成众矢之的,且我军羽翼未丰,当徐图之。”戏志才亦点头称是:“奉孝所言极是,一动不如一静,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不迟。”

陈宫目光游移,瞧了荀彧一眼,却欲言又止。刘尨见状,径直望向荀彧:“荀先生有何高见?”

荀彧整了整衣冠,起身踱步,沉声道:“尊天子以令不臣!当解献帝于困厄,迎至濮阳,还政于天子,助其征伐四方,如此方能名正言顺,凝聚天下人心。”

荀彧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他自幼受儒家思想熏陶,心中对汉室正统的尊崇深入骨髓。

陈宫闻之,面露惊愕,当即反驳:“荀公此言差矣。今汉室衰微,天子不过傀儡,各路诸侯拥兵自重,岂会因一虚名而俯首听命?若迎天子,我等必受掣肘,诸多行事皆需奏请,徒增繁文缛节,且诸侯或以此为由,合兵来犯,濮阳危矣。不如暂作壁上观,待天下局势明朗,再做定夺。”

陈宫言辞激昂,双手挥舞,似在描绘着那潜在的危机。一时间,五位谋士各抒己见,争论声此起彼伏,竟未能达成共识。刘尨眉头微皱,未作决断,转而说道:“且先论世家之事。”

陈宫、戏志才与蒋琬皆从刘尨军的切身利益出发,所提建议虽面面俱到,却略显保守。陈宫缓缓说道:“世家势力盘根错节,可先安抚,许以些许利益,使其暂不与我军作对,再徐徐图之。”戏志才则道:“可对其家兵数量加以限制,土地按律清查,人口亦逐步登记,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发哗变。”蒋琬也附和道:“当以怀柔之策为主,分化世家,拉拢一部分,打压一部分。”

荀彧则另有见地,他认为刘尨若欲成就大业,必须设法获取世家与豪强的鼎力支持,万不可与整个世家阶层公然为敌,否则根基难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