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眉头微皱,说道:“沮授先生,还请您多费心,袁公此去志在必得,这借道之事对袁公大业至关重要。”
沮授轻轻摇头,叹道:“使君莫急,并非沮授有意为难。只是这其中利害关系,不得不慎重考虑。还请使君回复袁公,我等定会尽力协调。”
逢纪见沮授言语间似有回旋余地,也不好再多说,便行礼告辞离去。
沮授待逢纪走后,立刻起身前往韩馥住处。
他见到卧病在床的韩馥,满脸忧色,低声说道:“主公,今日逢纪前来,言袁绍欲借道冀州。那逢纪言辞甚是傲慢无礼,全然不把主公放在眼里,直言借道之事不容商量,仿佛主公已是他袁家附属。”
韩馥本就因病心情烦闷,闻听此言,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挣扎着坐起,怒道:“袁绍欺人太甚!我韩馥虽与他同处冀州,却并非他的臣属,怎能如此肆意妄为!”
言罢,一阵晕眩袭来,他靠在床头,喘息着对沮授道:“我如今身体不适,这诸事就全权交由你处理,沮授啊,你定要护好冀州。”
沮授恭敬地行礼道:“主公放心,沮授必当竭尽全力。”
黄忠父子自上次率军入驻清河郡甘陵城,便未敢有丝毫懈怠。
黄忠深知自己所处位置敏感,前有袁绍大军虎视眈眈,后无援兵可依,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在这数月间,他一边加紧训练士卒,一边招募新兵,如今已将兵力扩充至三万。
这三万将士,皆是精挑细选,训练有素,但面对袁绍的六万大军,黄忠心中亦无十足胜算。
这日,黄忠站在城头上,望着城外远处袁绍军的营帐一座接一座地竖起,如乌云般压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