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章麾下的这些精锐们到底是没能顶住定北军的猛攻猛打,在激战一两个时辰之后全线溃败,随即就有人举手投降。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两年四处流窜,实在是没信心再打下去了,也不想在白白死在远离家乡的海云道。
投降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但城中还是发生了一些骚乱,面对陇军的投降,定北军的将士们罕见的举起凉刀开始杀降。
“嗤嗤嗤~”
“饶命,饶……”
“噗嗤!”
“杂碎,死吧!”
城中一片尸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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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投降,我投降了!别,别杀我!”
某条街巷中,十几名陇军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操着一口地道的蓟州口音求饶。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颜章麾下的亲兵,当初跟着颜章一路从平瀚道逃出来的。
实际上这些士卒就是颜章的底气,要不是有这几万兵马,独孤信不会重用颜章。
这个年头,谁有兵权谁就是大爷。
在他们周围,数十号定北军骑卒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锋利的长矛下一刻就会捅进他们的胸膛。
“投降?”
领军的一名定北军标长红着眼翻身下马,蹭的一下拔出弯刀架在一名陇军的脖子上,嘶吼道:
“把刀拿起来,拿起来!
你们这群杂碎,害死了多少平瀚道的百姓,你们有什么资格活着?
啊!”
“给老子把刀拿起来!”
“快!”
那名被凉刀架着的陇军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摸地上的长枪,在他的手掌摸到枪杆的一刹那,凉刀就笔直滑落,一刀割破了他的咽喉。
“嗤~”
“噗嗤~”
“扑通~”
陇军目光震惊,捂着自己的咽喉处不停的颤抖,眼中的生机迅速消散。
尸体倒地,鲜血横流。
一旁的陇军顿时被吓了一跳,全都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抬头。
“把刀拿起来,拿起来!”
“妈的,你们这群杂碎!”
“孬种,拿起你们的武器!”
没人敢去伸手拿枪,他们知道这个标长已经疯了,谁动谁死。
场面无比骇人,血腥味顺着寒风飘遍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