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但说实话,这种事儿云舒也没办法给出什么建议。
一个是因为这个事儿很大,大到公社和生产队都得担责任,后续如何发展是跟别的大队借粮还是怎么安排都不是能被她一个小小知青左右的。
再一个...昨天的事儿已经认证了,每个生产大队对于知青的信任度都是不一样的。
丰胜大队在谢景全的带领下已然算是气氛好的了,对知青也没那么仇视抵触,但丰富大队的...却不一定。
这个时候下乡的知青少有像原主一样热血上头的,多是一些‘成分有问题’的人才会被下放。因此很多插队的地方都对知青很排挤,待遇和地位上也就比牛棚里的人好一些,根本不可能与本地人相提并论。
就像丰胜大队,谢大队长这么压制也仍旧压不死一些人算计排挤知青的心理,只能偶尔就抓个刺头好好立威一次。
但别的大队可就说不准了。
尤其是丰富大队,难免就会有一种迁怒心理,想着一样的雨,一样的收成,凭什么我们损失这么大,你们却一点事都没有?
当一个过错自己难以承受的时候,大概率就会把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
云舒倒是也想建议丰富大队把这些发了芽的小麦做成小麦啤酒或者麦芽糖,但是后来想了想,算了,丰富大队如今正处于全员暴躁的关键点,她一个外来的知青,还不是他们大队的人,还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的好。
左右麦芽糖这个法子很早就有了,只看他们舍不舍得用糯米去配,而东北啤酒文化兴盛,尤其是哈城,更是小麦果汁——哈啤的发源地。
只要当机立断马上行动,跟上级公社甚至跟县城求助,总能天平两边保住一头。
想要一点都不损失不现实,只看他们舍不舍得狠下心壮士断腕,尽可能的减少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