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胡淼淼匆匆回到张楚汐的住处,她的额前发丝微乱,脸颊还带着未散尽的红晕。
刚踏入屋内,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匀,便拉着张楚汐坐下,将刘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张楚汐静静听着,她面容沉静,如水的眼眸里没有泛起太多的惊讶涟漪。
自从母亲离世,让她早早就在风雨中学会了独立思考。
在张家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她见过太多为了利益就摒弃良知、不择手段,甚至在绝境中狗急跳墙的丑事。
尤其是那些身处上层的权贵们,他们表面上风光无限,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可实际上,比普通人更加现实、更加冷血,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阴私算计,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龌龊行径。
沉默在屋内蔓延,良久,张楚汐朱唇轻启,缓缓说道:
“如今这节骨眼上,刘家要是真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话落,她顿了顿,抬眸望向胡淼淼,眉眼轻轻一挑,嘴角勾起讪讪笑意:
“姐,真要是这般,你倒该为钟叔叔高兴才是,他说不定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呵呵……”胡淼淼轻声一笑,可笑声却如同秋风中的残叶,满是凄凉,“但愿吧。”
她缓缓起身,移步至落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
朦胧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与点点路灯的暖光相互交融,洒在别墅的庭院里。
庭院中,石子路在这光影交错下,竟显得有些惨白,就如同她此刻眼中自己未来的路,迷茫且透着几分寒意。
刘家、钟家,还有她自己的命运,在她脑海中不停地纠缠、翻涌。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划过她的心间,她猛地转过身来,面向张楚汐,忧虑道:
“楚汐,你说当年那件事,要真是刘家在背后搞的鬼,不管是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如今他们妄图利用骆家,会不会故技重施,甚至变本加厉地对我下手?”
张楚汐微微蹙眉,认真思索了片刻,而后抬起头,目光直直看着胡淼淼,幽幽开口:
“姐,我寻思着,不管当年是不是刘家所为,他们如今既然想拿骆家当枪使,而他们对你的情况自然是一清二楚。毋庸置疑,在他们那腌臜的计划里,你必定是首当其冲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