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手下忍不住开口问道:“单于大人,即便咱们不去追击围剿,依那顺等人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也是难以活着走出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啊。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能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等到他们因饥饿而再死去一些人之后,再采取行动呢?毕竟此时,他们仍有拼死一搏之力呀。”
莫突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冷酷,开口说道:“如果这些人只是因为饥饿而死,那又怎能凸显出咱们部族的强大呢?又怎样能展现出咱们部族无与伦比的武力呢?另外我担心,此处距离夏国已经越来越近了,一旦夏国的援兵赶到,那咱们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所有的成果都会前功尽弃!因此,明日咱们必须鼓足勇气、全力以赴,一举将他们彻底消灭干净。只有这样,才能对其他部落形成巨大的威慑力,让那些有二心的部落从此不敢再有丝毫背叛之心!”
“单于所言甚是!恰似草原上骏马识途,您的话语为我们指引了方向,此等英明决断,真乃长生天赐福于我们部落。”
“单于之语,如草原雄鹰之目,洞穿一切精准无误。我等定当谨遵教诲,在这广袤草原之上,跟随您踏出一条康庄大道。”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马鞭,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暗暗发誓道:“我一定要让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彻底臣服于我的脚下!不仅如此,我还要征服这天下所有的土地和人民,让他们都对我俯首称臣!哈哈哈哈!”
第二天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天色渐渐明亮起来。莫突早早地起身,走出营帐。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过,但他丝毫不觉得寒冷,反而感到热血沸腾。他大声下令道:“全军立刻准备早饭,吃饱喝足后马上整军出发!”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一时间炊烟袅袅升起,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交响乐。
不多时,香喷喷的饭菜就做好了。大家狼吞虎咽地吃完之后,纷纷开始整理装备、检查马匹。很快,三万雄兵就在空旷的草地上整齐地排列开来。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各式武器,威风凛凛。
莫突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自己的军队。只见他猛地一挥手中的马鞭,高声喊道:“勇士们,随我冲锋!”话音未落,“单于万岁!”“单于万岁!”“单于万岁!”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整个草原,声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能冲破云霄。莫突站在高处,俯瞰着眼前这壮观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气。他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率先展开四蹄狂奔而去。身后的两万骑兵也紧跟着他,马蹄声响彻天地,扬起漫天飞雪,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气势磅礴地朝着那顺的队伍冲杀过去。
此时此刻,那顺所领导的营地经历了一整晚的抢修后,巧妙地利用马车四处搜集冰雪,终于在破晓前完成了一道防御工事的修建。
首先,人们将大量的积雪均匀地铺洒在地面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层。接着,他们把收集到的冰雪通过加热融化成水,再浇灌在这层积雪之上,让其迅速冻结成冰。随后,再次覆盖上一层新的积雪,如此反复操作多次。凭借着严寒冬日的低温条件,营地的外围逐渐筑起了一道半人多高的冰雪围墙。
不仅如此,在雪墙之内,那顺还指挥着众人用马车和牛车紧密地排列起来,围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第二道防线。而第一道防线则由身强力壮的男子们组成,他们手持各式武器,严阵以待;第二道防线中的妇孺们也毫不示弱,她们或手持简易工具,也要和敌人进行战斗。
尽管经过了整整一夜的艰苦劳作,每个人的身体都已疲惫不堪,但那顺和他的族人们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心中怀着必死的决心,誓言要与来势汹汹的莫突大军展开最后的殊死搏斗。那顺更是毅然决然地登上了雪墙之巅,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远方,只见莫突的军队正缓慢的朝着营地冲杀而来。
就在距离目标地仅仅剩下 1000 米之时,莫突所率领的庞大军队突然拉紧缰绳,令胯下的战马齐齐驻足不前。一时间,整个军队仿佛被定格在了这片漫天飞雪的苍茫大地之上,寂静无声,只有狂风呼啸着卷动雪花肆意飞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经过了半个时辰,莫突的军队终于完成了集结。放眼望去,那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两万雄兵整整齐齐地排成了四列纵队,宛如天边滚滚而来的乌黑云层,气势磅礴,遮天蔽日。那种由成千上万匹战马和战士汇聚而成的强大威压,犹如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人们心头,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甚至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之感。
莫突与他身边的几位得力将领驱马缓缓走出队列,稳稳地站立在大军阵前。与此同时,对面那顺一方也毫不示弱,迅速下达命令让族人们做好严密的防守准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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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原来是那顺的队伍里猛然冲出一匹剽悍的战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至,最终停在了距离那顺约莫 50 米远的地方。马上之人挺直身躯,扬起头颅,扯起嗓子高声喊道:“那顺!你先背叛了我们敬爱的先单于,此乃不可饶恕之大罪。而后更是执迷不悟,死活不肯向英明神武的莫突单于俯首称臣。像你这样罪行累累之人,理应当场诛杀!不过呢,咱们莫突单于宅心仁厚,实在不忍心对你们这些无辜的族人痛下杀手。所以,只要你识相点赶紧出来跪地投降,乖乖听从单于大人的处置,那么或许还能饶你全族不死,保他们一条生路!否则这里所有的人都将被处死。”
那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猛地高声喊道:“哼!回去告诉莫突那个家伙,我那顺如今已然心悦诚服地归顺了临封关的陆元帅!他若是想要致我们于死地,那就尽管放马过来,我让他见识见识我那顺手中的钢刀是否锋利!”
听到这话,对面来传话之人顿时气得脸色发青,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那顺,竟然向夏国屈膝投降!你简直就是我们草原人的奇耻大辱!莫突单于绝对不会轻饶了你和你的族人,你们就洗干净脖子,乖乖等着承受莫突单于熊熊燃烧的怒火吧!”说罢,那人狠狠地一甩马鞭,掉转马头,如同一阵狂风般疾驰而去。
莫突听闻此消息之后,更是暴跳如雷,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岂有此理!那顺这个狗杂种,居然胆敢背叛草原,投靠夏国人?他实在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全体将士们听命,立刻给我......"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骤然响起,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令人心惊胆战。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个绿色、棱角分明的庞然大物,正以风驰电掣之势朝着战场猛冲而来,所过之处积雪飞扬,气势如虹。
刹那之间,那怪物如风一般疾驰而来,眨眼间便稳稳地停在了那顺的跟前。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完成了一个堪称完美的漂移动作,然后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那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暗自诧异,完全不明白这个奇形怪状的大家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居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挡住了自己前行的道路。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那个古怪的物体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顺,我是陆肖!你们一切都还安好吗?”
听到这个声音,那顺先是一怔,脑海里开始飞速搜索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陆肖、陆肖?”他嘴里喃喃自语着,突然间,像是一道灵光划过脑海,他猛地想起了这个人究竟是谁,顿时满脸兴奋之色,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喊道:“您……您难道是陆元帅?”
“哈哈,那顺啊,咱们不过才分别了这么一小段日子,难不成你已经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啦?”陆肖爽朗的笑声透过车窗传了出来。
“哪里哪里,陆元帅,我怎么敢忘了您呢!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实在是太惊喜了!”那顺眼中因为激动,已经满含热泪。
只听一声爽朗的大笑传来:“哈哈,那顺我没来晚吧?”
那顺满笑容说道:“不晚,不晚,您可算是来了,要是再晚来半天,恐怕您就真的见不着我们喽!”
陆肖笑着说道:“好了,废话不多说,让我先把这些家伙收拾掉,然后咱们再好好聊聊。”话音未落,只见那个怪物头上的圆盘前的一根铁管子,瞬间向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