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自觉恩威并施,这个老头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样,这才身体微微前倾,有些急切的开口:“那本宫为何迟迟不能有孕?是不是当年小产的缘故!”
陈大夫定了定神,想来华妃追问太医,太医都拿小产的事糊弄她,但陈大夫得再想个说法,“娘娘的脉象一切正常,小产虽然伤身,但娘娘金尊玉贵的养着也把元气补回来了,小产可能只占一小部分。老朽敢问娘娘一句,是否十分盼望得子?”
华妃脸上有一点不自然,“当然!”这不是废话吗!宫里的女人盼恩宠盼子嗣,她恩宠不缺,当然盼的是子嗣!
陈大夫这才开始胡诌:“老朽早年也跟着恩师四处游历,见过不少求子嗣的妇人,除了身体原因外,还有就是妇人本身的心情也有很大的影响,越是期盼着怀孕,越是失望,反而放弃了孩子就来了。”
华妃听陈大夫的话,越往后听越有道理,最后更是连连点头,“你的意思是本宫也是这样?”
陈大夫自然是应下来,“娘娘身体健康,那就只剩心情和运道了,这子嗣一事,是上天注定的。”
才怪,华妃的身体早就绝了子嗣的希望,年大将军是什么人他也清楚,说他目中无人都是轻的,回到年府若是把这秘密禀告于他,怕是年大将军头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好,好,非常好。”华妃得了能怀孕准信,自然十分高兴,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太医院的太医都说没有问题,她心里一直有个疑影,但此时听哥哥亲自举荐的大夫都这么说,是彻底放下心来。
转头对着陈大夫说:“你为本宫开些上好的坐胎药来。颂芝,再赏陈大夫一百两银子!”
看华妃被糊弄过去,陈大夫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接着给华妃写了一张坐胎药的方子,被那个叫颂芝的贴身宫女送出翊坤宫的大门口,刚要放松,就看见江公公在门口等着,对他露齿一笑。
陈大夫的心拔凉拔凉的,心想完了,这是要他的命啊,就听江福海说:“陈大夫,太后宫里的姑姑身体也有些毛病,还请陈大夫去趟寿康宫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