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沉思片刻,说道:
“朕岂不知。只是放他走,世家定会留意,以为朕软弱。”
段康进言:“陛下可令枕简暗中离京,对外宣称染重疾身亡。既让枕家有所失,又能在世家面前有个交代。”
新皇踱步片刻,道:“也罢,就依此计。但枕家必须交上一笔赎罪银,且日后枕家子弟不得在朝为官,除非朕另有旨意。”
段康领命:“陛下圣明,老臣定当办妥。”
“还有要去看看枕家的想法,枕简可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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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康领命后,便着手安排枕简离京之事。他先是差人前往枕家,传达新皇旨意并询问枕家意向。
一时间,枕家大堂内气氛凝重,仿若乌云密布。
枕老主面色凝重,率先打破沉默:
“事已至此,我等已无回天之力。简儿能有此生机,实属不易,我等切不可因一己私欲,让家族陷入万劫不复。”
言罢,他目光扫过众人,只见枕简之父眼眶泛红,嘴唇微颤:
“可简儿自幼在京城长大,这一去,山高水远,还不知能否再见”说罢,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枕简的叔父长叹一声:
“兄长,我等又何尝舍得。但皇命难违,况且家族如今背负大错,若不顺从,枕家恐有灭顶之灾。简儿聪慧,此去或许能另寻出路,于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般也是枕简的心愿,以后枕简这号人以后便准备要不复存在了”
众人纷纷点头,虽满脸悲戚,但也逐渐认清现实。枕家主缓缓起身,对段康的使者说道:
“烦请转告陛下,枕家感恩陛下宽宏大量,定当谨遵旨意,全力筹备赎罪银,约束族中子弟,不敢有丝毫懈怠。”
使者微微点头:“既如此,还请枕家主尽快写就家书交予我,待枕简离京时也好一并带去。”
枕家主应下,转身回房,片刻后,手持家书而出,郑重地交与使者:
“此信便拜托大人了,望能顺利送至简儿手中。”
使者接过家书,拱手告辞。枕家众人望着使者离去的方向,久久无言,唯有那压抑的抽泣声在大堂内回荡,诉说着无尽的不舍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