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箴言的未尽之意,显然是想让林忱回想起他当日和玄渊喝酒时喝醉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很成功。
林忱确实想起了当日之景,甚至还记起了大白说,最后还是尊师抱他回去的。
只可惜他当时的思绪完全被大白打乱,压根没注意到这一点。
“那师尊可要试试,不用灵力化解酒效,看看我们谁先喝醉?”
穆箴言抬眸,“你晚些,还要赴宴。”
林忱拿起酒盏,手肘支在桌上,偏头看向窗外的天色,“师尊也说了,是晚些。”
穆箴言和他碰了杯,几近满出的酒当即洒落些许在桌面,“好。”
林忱面上笑意渐浓,举起酒盏,竟是打算一口喝完。
只是碗口终究不比茶盏,如此豪饮,清透的酒液当即顺着嘴角蜿蜒淌下,从微微滚动的喉结一路延伸到锁骨,在衣领处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穆箴言静静地看着林忱,直到他快喝完,才微微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忱眸光骤亮,这酒虽烈,但口感极佳,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他全然不复上次之态。
只是干喝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正于储物戒中翻找,桌上却在此时多了诸多灵果,还细心地用玉盘装着。
林忱轻咳一声,重新将酒盏满上,道:“师尊可真是太了解我了。”
“谈不上了解,”穆箴言看着酒碗中泛起的涟漪,“只是知你所需。”
“二者有何区别?”
穆箴言唇角微微上扬,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什么区别。”林忱眼眸流转,笑着问道,“对吧,师尊?”
穆箴言对上他的眸光,“你说是便是。”
林忱看着穆箴言那双似乎沾染了别样色彩的眸子,默默拿了个灵果,不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