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文州低头沉思,稍顷开口:
“我记得她是南方水患逃难过来的,当时受人欺负,恰好被妹妹所救,因为不放心,我特意派人前往她声称的家乡调查,结果也确实如她所言。
父母都是农民,家中只有一女,叫萧瑾儿,特意拿出她的画像,乡邻一致证实她就是萧家逃难的女儿。”
南宫文时皱了皱眉,“我看她应该在很小时候就到了萧家,顶替真正的萧家农女,所以根本查不出破绽。”
“看来北戎国早已精心布下此局,如今的云王府,已成为北戎国据点了,只是云王,并非文举所说的中了情蛊吧?”
南宫修远说着目光看过来,明文举心中一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我也只是猜测,外公以为呢?”
南宫修远目光直视他,“听微儿的意思,五年前云王从北疆回来,才对她有所冷淡,说明之前并没有中情蛊。
那他在北疆便不受任何人所控,其实中了情蛊,只是情感上受制于那人,其他行为并不会影响多少吧?
所以,我觉得云王可能换了个人,这也是从你的话中分析出来的。”
明文举唇边绽放丝笑容,“外公也觉得有这种可能吧?”
南宫修远点点头,兄弟俩在一旁静静听着,似乎并不意外。
南宫文时忽然问:“那真的云王呢?”
“可能遭遇不测,不在人世了,也可能落入北戎国手中。”明文举轻声回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南宫文时问。
南宫修远目光扫向兄弟俩,“看着我做什么?我倒觉得文举心中已有了打算。”
明文举微笑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什么打算,目前来看,不宜打草惊蛇,因为没有证据,外公和舅舅们以为呢?”
南宫修远手指轻敲着桌面,似在思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没有确凿证据,哪怕文举长得与云王有几分相似,只要云王不认也无可奈何。
若是传到皇上那儿,还以为文举有什么目的,甚至会被反咬一口,把文举说成是北戎国奸细。
就按文举所言,先按兵不动让他们露出马脚。”
南宫文时却摇摇头,“这样的话,文举岂不是非常危险?他们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文举,能力再强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明文举心中微暖,二舅这是在关心他。
“大难不死,总会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