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万喝完酒,放下酒杯,看着陈禹,脸蛋潮红。
“曹二将军,我是对你不客气,那是因为你整天舞枪弄棒,惹是生非。对你兄长,我可是礼敬有加。”
陈禹微微一笑,对曹友闻说道:
“曹将军,不是我恭维你。以你的才华,就是去参加今年的科举,也一定会金榜题名!”
他说的倒不是恭维话。历史上的曹友闻,就是南宋朝廷宝庆元年的进士,彻彻底底的读书人。
“曹二将军,陈相公说的是!你就说,城里面一般大的年轻人,有几个没和你打过架。每次你把别人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都是你大哥帮你善后。要不要去一下县衙,查一下你那些丰功伟绩?”
栗亭县知县贾子坤为官清廉,心直口快,丝毫不给曹友万面子。
“贾相公,打人不打脸,你怎么什么都说呀!来来来,饮酒!饮酒!”
曹友万老脸更红,赶紧举起酒杯,敬了贾子坤一杯。
众人都是莞尔一笑,曹母也是笑着,轻轻打了小儿子两下。
顽劣不堪的浑小子,现在也是堂堂的朝廷大将军了。
“陈相公,贾相公,你们过誉了。多承以往照顾,在下敬你们一杯。”
曹友闻端起了酒杯,和陈禹二人对饮。
相比于平日里,今天来的达官贵人多不说,个个还都是谦恭。皇帝对讲武堂推崇备至,连带着这些文官,也对他们这些武夫客气了许多。
“曹门两位大官人,大哥文武双全,二哥弓马娴熟,不是文举,就是武举。今得当今天子垂青,兄弟都是封疆大吏,镇守边疆,保家卫国,乃是天大的喜事。曹氏一门,风光荣耀,门楣显赫,恭喜啊!恭喜!”
西和州知州陈寅又是举杯,满脸笑容,向曹友闻兄弟表示祝贺。
西河州是大宋西边门户,三关五州的西大门,如果能增强防御,的确是大好事一件。
“陈相公,多谢了!”
曹友闻喝完酒,放下酒杯,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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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相公有所不知,陛下让下官镇守利州西路,委以边陲重任,在下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这一步不慎,有负圣恩,对不起三关五州的乡亲父老。以后有事烦扰各位,还望不要见怪,多多见谅。”
他的官职里面,可是有“权”字重压,一旦不能成功履职,恐怕就要自动走人。
“大官人,说笑了!我等一定尽力而为!”
“大官人,能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众人连连点头,都是笑意盈盈。
曹氏兄弟正得皇帝青睐,宠爱有加。他提到的事情,自然要用心去办。
“当今天子文治武功,一代诗词大家。文在于推行新政、废除苛捐杂税,造福万民。武在于创立讲武堂,编练新军,厉兵秣马。一代圣人之象,呼之欲出。”
陈禹看向了曹友闻,满脸的谄笑。
“曹将军,听闻陛下要驾临蜀口,到时候还请引见,一睹天子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