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看着老头等人惊慌逃去的背影,幽幽一句。
“岂止是老丈一人,所有逃亡的百姓,对咱们都没有信心。”
许胜摘下了角弓,打马向前。
“李大,你去向陛下禀报,咱们前去看看!”
“许胜,鞑靼骑兵好几百人,咱们只有百人。是不是等大军上来?”
汪文毕竟是读书人出身,还是有些担心。
“汪文,你这个金陵讲武堂的进士,不会怕了吧?就你这样,还想金戈铁马,沙场点兵,你还是算了吧!”
许胜拍了拍腰间的震天雷,眉毛一扬,一脸的傲气。
“鞑靼骑兵有弓箭,我们也有,我们还有震天雷和火炮。再说了,我们回去禀报皇帝,一问三不知,这不是开玩笑吗?”
“好吧。听你的。不过鞑靼大军人多势众,还是要谨慎一点,我是在提醒你。”
汪文脸上一红,嘴上还在逞强。
“放心吧!见机行事!”
许胜抖擞精神,催马向前。
汪文摇摇头,率领卫士们紧紧跟上。
驿道上,万军簇拥,赵竑打马向前,四川制置使崔与之和四川总领范钟紧紧跟随。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可惜兵患连连,不得安生啊!”
范钟看着沿途的景色,不由感叹了起来。
江山如画,偏有外敌入侵,着实让人遗憾。
“急湍甚箭,猛浪若奔。横柯上蔽,在昼犹昏。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
崔与之接着范钟的话说道,很是有些感慨。
可惜,蒙古大军正在蜀口烧杀抢掠,还远远不是马放南山的时候。
“崔相公,听说朝中大臣都是掣肘陛下来蜀口,何其顽固蠢笨!”
范钟黑着脸,目光看了看前面赵竑的背影。
蒙古大军已经打到了大门口,朝中那些士大夫还在左顾右盼。真不知道,他们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若不是陛下两年前就在四川布局,此刻蜀口已经是千疮百孔,百姓死伤无数。即便如此,我大宋还是免不了一场战事。”
崔与之悠悠叹道,心中暗暗惊佩。
赵竑仿佛是未卜先知,两年前竟能预料到蒙军会来侵入宋境,而且提前布局。
“崔相公,利州西路那里,能撑得住吗?”
范钟毕竟没有边事经验,对边塞战事忧心忡忡。
距离蒙古大军攻打沔州城,沔州军情到达,已经过去足足半月有余。也不知道,利州西路的战事进展到底如何。
“范相公,稍安勿躁。利州两路的城墙都加固加高过,又有火器帮着守城,蒙军应该不会轻易就攻下。前方没有战事禀报,就表明沔州无忧。”
崔与之的话,让范钟心安了几分。
“崔相公,那也不一定。蒙古骑兵来去如风,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