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师,今非昔比啊!”
蒲寿庚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感叹。
“大官人,货物已经装好了,可以动身了。”
下人过来,向蒲寿庚禀报。
“你说我去报考金陵讲武堂,或者大宋水师学堂怎么样?”
蒲寿庚看着正在登船的大宋水军,忽然问了出来。
“大官人,我可是听说了,水师学堂和金陵讲武堂都很苦,你能受得了吗?”
养尊处优,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能受得了那些苦和枯燥吗?
“和你说说,你还当真了!”
果然,蒲寿庚摇摇头,心里竟然有一丝失落。
金陵讲武堂,今生怕是无缘了。
梅岑山半山腰,山寨墙上,海盗首领朱清看着山道上攀援而来的宋军,眉头紧锁。
和沿海制置司的宋军打了这么多年,朱清发觉,宋军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关键是宋军的火器,凶猛残暴,根本没法对抗。
“大哥,二哥还没有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海盗头目小心翼翼,生怕大哥发飙。
出乎意料,朱清没有发火,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海上遭遇宋军,对方船多船大船快,再加上火器凶猛,二当家怕是已经给感掉了。
“告诉兄弟们,都给老子准备好了,击退了官军,重重有赏!”
朱清硬着头皮下了军令。
其他人或许都可以被招安,他却不能。他罪行累累,烧杀抢掠,肯定是要被砍了脑袋。
幸好,寨墙够高够险,兄弟够多,家伙齐全,足以和官军对抗。围上几天,粮草不济,官军自然就退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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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
看到山寨前一门门火炮架起,寨墙上和寨墙后的海盗们一阵骚动,朱清也是心惊肉跳。
又是这该死的火炮!
“稳住!怕个球!要是被攻破了山寨,谁也......”
朱清话到一半,闷雷声忽然响起,海盗们惊讶的注视之中,寨墙上木屑纷飞,寨门被打得支离破碎,墙后墙上寨门后的海盗们栽倒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海盗们血肉横飞,一阵鬼哭狼嚎。
硝烟弥漫,又是一阵阵刺耳火炮声响起,寨墙上的海盗们被打倒一片,寨门轰然倒下,溅起一地的灰尘。
火炮声不断,朱清被火炮击倒在寨墙上,半边身子被染红,不断抽搐。
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残肢断体,海盗们蠕动惨叫,惨状不忍卒视。
没有海盗再负隅顽抗,他们或向寨内逃窜,或扔掉了兵器,向宋军投降。
“进寨!有顽抗者,格杀勿论!”
宋军火炮阵地中,吴潜看着破碎不堪的寨墙和寨门,冷冷传下了军令。
无数的宋军冲进了海盗的寨子,火炮声、震天雷爆炸声不断,长枪破体的声音,惨叫声此起彼伏,一阵并不激烈的战斗之后,寨中终于恢复了平静。
“回去向赵相公禀报,就说朱清部被剿灭了。”
吴潜站在山腰,目光从满山的鲜血和尸体上移开,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出神。
海盗余孽被消灭。浙江的海面,东南沿海的海面,都清静了
皇帝说沿海制置司水军有大用,四五年都过去了,海盗也肃清了,南洋印度洋非洲也拓殖了不少,但是对挥师北上,皇帝似乎一直没有决断。
海路直取燕京,不会是一句空谈吧?人生苦短,皇帝不急,他都等不及了。
一艘战船划水而来,直到山下的水寨口才停下。船上的军士登岸后一路前行,直到了吴潜身前,这才停下脚步。
“吴帅,赵相公让你速回本部水寨,皇帝的圣旨到了,让你速去金陵讲武堂!”
军士上前禀报,吴潜心头一荡。
扬州调了数十万石粮草,现在皇帝又召他去金陵讲武堂面圣。看样子,淮东边塞,恐怕战事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