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指着墙上的地图,看都不看,显然十分熟悉。
“高丽有木材,南洋提高稻米瓜果香料,澳洲非洲有金银铜铁,印度有硝石,琉球群岛有硫磺,大食有战马,我大宋所需,并不需要日本。因此,对日本用兵,并没有什么可惜。”
田义小心翼翼问道。
“陛下,条件如此苛刻,恐怕日本不会答应。陛下真要用兵吗?”
用兵日本,皇帝已经筹备了数年。既然日本什么都没有,皇帝岂不是穷兵黩武?
“陛下,既然日本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价值,陛下又何必对日本用兵?国舅已经没了,人生不能复生,陛下何必执着?”
果然,宰相真德秀,忍不住又一次苦劝。
赵竑对海外拓殖,都是因为有利可图。为何到了日本身上,皇帝又变得肆意妄为?
难道皇帝真的是为了给自己小舅子报仇,就要对日本用兵吗?
“日本的忧患,不在现在,而在于未来。朕要为我大宋子孙后代,消除任何潜在的危害!对日本用兵,朕意已决,诸位卿家,就不要再劝了!”
赵竑重申自己的强硬态度。
“陛下,用兵日本,不如突袭更好?如此一来,日本必有准备,反而与用兵不利。”
既然不能让皇帝改变心意,魏了翁只能查漏补缺,确保用兵没有大的隐患。
迫于大宋水师在高丽合浦建水师基地,风声鹤唳之下,日本在博多港沿岸修筑了一道石墙,用以应付将来可能的战事。
“日本方面准备的越充分越好。最好镰仓幕府的所有大军都集中于博多一处。那样一来,可以毕其功于一役,一举歼灭日本的主力!”
赵竑兴奋不已,真德秀和魏了翁面面相觑,都是忧心。
北伐还没有开始,对日本用兵又提上日程。不知不觉,皇帝变成了战争狂人。
“真公,对我在日本的海商和侨民,早点安排下去吧。”
赵竑叮嘱完,忽然问道:
“大越的使节回国,大越国那边,有什么动向吗?”
大朝会后,大越使节没有像其它国使节一样,单独面见大宋皇帝,而是选择了立刻回国,稍后也没有大越国的消息。
“回陛下,沿海制置司传来的消息,大越似乎在整顿兵马,训练水师。看样子是在为战事做准备。”
魏了翁轻声禀奏。
不用说,大越国所作所为,是要备大宋对其用兵了。
“陛下,北伐大计,不如等北伐结束,再对大越用兵不迟。”
对外用兵,真德秀一如既往地谨慎。
“即便北伐,水师也用不了多少。大宋水师,本就是要对海外用兵,不能光秀肌肉摆造型。作为军人,仗是一定要打的。再养尊处优,就成了老爷兵了。”
赵竑看着真德秀,目光中的杀气,让真德秀心里一抖。
他的学生,又要发狠了。
“传旨给吴潜,让沿海制置司出兵大越,命占城配合。让两广在南方边境阻击。由南向北,蚕食鲸吞,将大越重归于我大宋治下!”
此时的大越国,陈李更替,正是越南历史上最弱的时代,连小小的占城都敢欺凌。此时不收复,更待何时?
收回安南故地,也同时给大理国等提个醒,敲山震虎,中原王朝的故地,汉家的旧日江山,大宋都要收回来,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