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队伍出发。

向着两边迂回的人在会议结束时就出发了,大部队还需要做准备。

“喂,我说老贺你是不是公报私仇!怎么捆这么紧?”公羊晨在马背上扭动身子,发现手都挣不脱,不由埋怨。

边上的常先令赤着上半身,他可怜兮兮看来,“我牺牲才大,都出卖色相了!”

几个被捆在马上的人都笑,郭才回头看一眼,脸上有点担心,他拍马追上几步。

“薛平,不会出意外吧?”

薛平离大部队约莫十几丈,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好吸引叛军火力为身后的人赚逃跑时间。

他摇头又点头,郭才正想问什么意思,薛平开口了,“不知道,也只能随机应变,不过我看好像没什么动静。”

靠到五六里地了,那边的军寨还是没什么大反应。

薛平心里都盘算要不要自己一个人先跑去看情况,又怕打草惊蛇。

四里,三里,二里,营寨都安安静静的。

薛平无语,这算啥?都跑空了吗?

马背上的众人也是心里打鼓,都害怕是不是掉入了什么陷阱。

只有薛平知道,这军寨里有人,而且没有什么陷阱。

代表人的白点不紧不慢走着,一点不像是预感到危险的样子。

到了二里地,终于有士兵跑下来,正当众人以为他们的计谋失败,接下来是场恶战的时候。

他们都傻了眼,士兵们在门口搬动拒马桩,不是为了挡住他们,而是为了让他们容易进去。

薛平回头看看,好吧,他总算是知道了原因。

原来队伍里的马都是这个军寨的,颜色都是那种灰灰的,北胡马倒像是它们和杂色马的后代。

这怕是他们以为大部队回来了,所以非但没有警觉还主动扯开拒马桩。

没什么好犹豫的,薛平轻夹马腹背起长弓向着营寨内前进。

突然营寨中爆发欢呼,原来是看清马背上还绑着人。

公羊晨有点尴尬,他看着边上的常先令,“县令,我说他们是在欢迎我们吗?”

“你这话说的自己脸红不?”常先令翻白眼,片刻后他也笑起来,“倒不是没道理,是看到我们这些俘虏,他们才开心的!”

几个俘虏很有自觉,都垂下头,不敢让自己的脸露出来。

不是怕叛军认出他们,而是怕自己丢脸,心里大骂贺灵风的劳什子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