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里凉了半截,“我把那写着线索的纸条扔给了赵一山,可现在有下落的却是个姓余的。那姓赵的如果死了,我该如何沉冤昭雪?可现在无论如何,我只有先去找那姓余,向他打听姓赵的下落。”便对他说,“那就请你带我去找那余不同。”
观音保点了点头,带着我穿过曲折的街巷。一路上,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无心的背叛像是一团阴影笼罩着我,而赵一山的安危更是让我揪心。
观音保带着我匆匆穿过街巷,来到了他的住宅。一进后院,就看到一个身形修长但神色有些憔悴的男子在院子中慢慢踱步,他便是余不同。
余不同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满是愤怒,“就知道你们蛇鼠一窝,没安好心。我姓余的今天身负重伤,跑是跑不了,打也打不了。是杀是刮就悉听尊便了。”
我连忙抱拳,“余兄,近日之事,实是有天大的误会。我现在也是有口难言,我现在身上受了多处重伤。”说着把衣服一脱,露出肩膀、后背的爪伤,还有方才无心一掌的掌印。观音保一看我受了这么多伤,心下一凛,暗想,“李铁铮在乌什战场身经百战,都不曾受过这许多伤,这对头是有多么厉害。”
余不同看到我的伤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仍充满警惕:“哼,谁知道这些伤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我苦笑一声:“余兄,我若要害你,又何必弄成这副模样?请问赵三哥现在何处?”
“赵三哥?我还正要问你们!他看了你留给他的纸条,夜探白云观,结果刚一进大殿不久,那大殿就着起火来。我等了他许久也没见出来,就下去接应。结果被你们白云观里一个蒙面之人打伤,这才被带到了这里。谁知道那纸条是不是你故意留的诱饵?”
“啊?”我暗叫不好,“这陈家洛的尸身如果被烧坏了,那我真的洗脱不了冤屈了。”想罢,转身就往外走,观音保紧跟在我身后,“铁铮,我与你一起去。”
我暗暗叫苦,心里道,“你一个朝廷从二品的武官,如果跟我一起去了,见了天理教众人,那我还怎么解释?”连忙摆手,“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