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且心里一叹,自己父亲曾经跟自己说过,所以自己也一直以为先王死在主人吕不韦手里,直到父亲死在自己家里,无缘无故、毫无征兆地死亡,旁边有煮热的酒,两个酒杯,很显然父亲喝了一爵,至于谁跟父亲喝酒自己不得而知,但是如此一大早,如同回自己家熟睡一般,没几个人可以做到,更何况自己扶起父亲的时候,发现父亲在身下留下了“花间醉”三个字,别人猜不到,自己还能猜不到与父亲喝酒的人是谁么?
秦王政明白,就一份,既然用在了夏无绪身上,那么就没有用到先王秦庄王身上。
夏无且跪地哭道:“我夏家为奴八世,早就应该赎清先人的罪孽,但吕不韦杀微臣之父,微臣不能不报!”夏无且口中带着一丝哭泣,带着雷霆一般愤怒。
秦王政明白了,吕不韦认为自己做的干净,夏无且并不知道,认为还有用,所以送进宫来,而夏无且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拉不下吕不韦的,所以既然送进宫来做太医,为的是寻找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秦王。
秦王政依然非常平静问道:“为什么选择寡人?”
“螺祖二十五月生黄帝,相隔几千年,没有任何记载只是传说,那并不能为依据,我夏家累世行医,几十代人,从没有听说过所谓的十四月生子,所以大王必定不是那吕不韦之子,既然大王不是吕不韦之子,现在吕不韦在朝堂上对于大王的种种,大王必定郁闷至极,到一定程度,特别是大王亲政之日,就是吕不韦下台之时。”
秦王政听了之后,并没有吱声,而是沉默,心里想了很久这夏无且的话是否真实,要知道夏无且是真心诚意投靠自己那么对付吕不韦是一大助力,毕竟吕不韦还是视他为心腹,就算有一定防范,但也很少,到时候对吕不韦的打击是极大的,但要是假的,那么他是太医,自己虽然未必面临花间醉的威胁,或许还有其他。
想到花间醉,秦王政突然释然,如果夏无且不愿意跟随自己,他没必要跟自己说清楚花间醉,而且关于十四月生子的荒谬,刚才这番话要是告诉了吕不韦,吕不韦还会这么安静么?
想到这,秦王政轻轻的说道:“好,你和朕依然保持距离,以宽吕不韦之心!”
“嗨!”夏无且明白秦王政的意思。
“下去吧!”秦王政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