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一天天的只能坐在龙椅上无尽的叹息,听着一份份破败的战况,身心萎靡,瘫软,像极了扶不起的刘阿斗。
朝堂上的文臣武将都逃的逃、走的走、降的降,只有寥寥的几人还站在他的身旁为他出谋划策,都是大大的忠臣。
一名士兵慌乱地跑了进来,一把跪在他面前,不知是不是跪猛了,头盔都飞了出去,滚到天祚帝的脚下,
“报!皇上,金军前来攻打我长春,已经据此十里外安营扎寨!”
“报!皇上,我长春城外东、西、北三门皆被金军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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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不好的消息如同走马灯般地传了进来。
众人都面露难色,一时人心不安起来,一名大臣看着这情势危急,还是把心中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皇上,既然国内已然无法再安排人员战斗,我们为何不请外援来相助呢?”
天祚帝一听,见是丞相孙古论,只是暗自摇摇头,其实他也想过外援一事,但也有后顾之忧啊。
如今的大辽已经是残垣破壁,请的强军入辽,无异于引狼入室啊,面对这么大一个蛋糕,又有谁不想来分吃一口呢?
到时候内忧外患,只能亡得更快啊!
孙古论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隐患呢,所以一直忍着没说,但现在情况所迫,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皇上,微臣自知引狼入室的后果,现在金军兵临城下,我们面对两个选择,一是被金军马上覆灭,二是请得援军,即使有患,我们也会有喘息之机啊,到时东山再起,还怕他那些阿猫阿狗吗?”
天祚帝想了想,这两条路,无疑后者才是大道,风险总是会有的,可大也可小,皇帝动摇了内心的信念,现在确实是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
“不知爱卿认为我们应当向谁求援呢?大金势如破竹,又有谁敢现在站出来公然对抗他们呢?大金的金戈铁马让人闻而生畏啊!又有谁不怕被他们日后报复呢!”
“皇上,我大辽之前高部和耶部大军祸乱后方,天下仅有北域双雄出手相助,微臣觉得可力求于他们,以保全自身!”
“要是他们趁火打劫,如之奈何?到时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唉,我大辽的江山社稷难道真要毁于我手?”
“皇上,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住我大辽的火苗啊!人在,江山依旧;人不在,江山无实也!”
“人在,江山在,人不在,江山无实!”天祚帝嚼着这几个字,想来也对,也不再纠结了。亡国之君,何谈江山社稷!
“那就按照爱卿所言吧!此事交予爱卿全权处理了,朕相信爱卿!”
天祚帝分别派出使者来到大梁和田国,田国实力弱于大梁,西边疆界紧邻西夏,经过上次助辽一战,关系特别紧张,双方在疆域上只有一直添兵,没有减兵的趋势,田国无能力再向外派兵,将之婉言拒绝!
宋梁也坐在床上考虑要不要出兵,他是真不想让大金替辽,到时候上有猛虎,下有豺狼,让自己进退两难,此于国不利,于民不安,必须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