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小的正是得了房主的吩咐,出来跑跑生意,本想着能赚些钱财回去,哪晓得会遇上这等兵荒马乱之事,被裹挟进了这黄巾军中,也是无奈呀。”
张安心中冷笑,这“甄福”越说越破绽百出,看来是在故意编造谎言糊弄人呢。
不过他也不急于拆穿,想先套出对方的真实目的再说。
于是张安又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
“甄先生既然是甄家二房的人,想必对这甄家的各种门道、产业布局都熟悉得很吧?我对甄家的丝绸生意一直挺感兴趣的,听闻那可是远销各地,赚得盆满钵满呐,不知先生可否讲讲其中的门道?”
“甄福”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更加飘忽不定。
他哪里懂得什么甄家丝绸生意的门道呀,不过是随口胡诌自己是甄家二房支脉罢了。此刻被张安这么一问,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含糊道:
“这……这丝绸生意嘛,小的也只是略知一二,具体的……具体的还得问那专管生意的管事们呢,我也就是跟着跑跑腿儿……”
张安这下心里基本有数了,这甄福肯定不是什么甄家二房支脉,而是另有来头,且极有可能是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混进黄巾军的。
张安面色一沉,眼中透着凌厉的光芒,猛地大喝一声:“大胆!事到如今还敢妄图狡辩,你究竟是何人混入我黄巾军中,又意欲何为?还不速速招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一声怒喝在营帐内回荡,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几分,黄巾军将士们也纷纷将警惕的目光投向了“甄福”。
“甄福”见再也无法隐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既然已被识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小贤良师,您能先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漏出了破绽么?也好让我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