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一边言辞恳切地说着,一边缓缓地摇着头,脸上的惋惜之情仿若实质,似乎在为袁柄的莽撞行径深感痛惜。
“事已至此,当下这局面,恐怕已然超脱了寻常解决之道的范畴,想要轻易地达成善果,难如登天。”
“你若是拿不出能让我家主公内心释怀、深感满意的诚意条件,莫说顺利赎回公路将军,恐怕就连你自身,都将陷入这无尽的泥沼之中,难以全身而退了。”
贾诩的嗓音低沉而又徐缓,每一个吐字都似重锤一般,一下下狠狠地敲击在袁柄的心间,令他心中的压力如气球般不断膨胀。
袁柄闻听此言,顿感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脑门,心中虽被巨大的惶恐所充斥,却仍强自镇定,心存一丝侥幸地嗫嚅道:“没这么严重吧?”
荀彧见此情形,赶忙悄悄伸出手,在大腿内侧狠狠地拧了一把,那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让他险些叫出声来。
他强咬舌尖,借助这刺痛之力,拼命将那股几乎要喷涌而出的笑意强压回心底。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神色庄重肃穆,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袁公子,你怕是有所不知啊。”
“我家主公,那可是出了名的心性狭隘之人,且记仇之心极重。犹记三年之前,主公进山狩猎之际,一个不慎,竟被一只花豹所伤。”
“自那之后,你且瞧瞧,如今这偌大的青州境内,竟是连一只花豹的影子都寻觅不得。”
荀彧一边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边微微眯起双眸,向对方投去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
“公子啊,你此番境遇堪忧,还是早早做好自求多福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