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张安那边,若他事后索要说法,我们便可宣称此次出兵乃是为了迎接天子。”
“途中遭遇不明身份的军队,误将其当作是从长安而来意图不轨之人,这才设下伏击,实乃一场误会。”
“料想那张安即便心中有所疑虑,在大义名分面前,也难以公然与我们作对,如此一来,便可化解此次危机,同时还能为我冀州谋取长远之利。”
沮授目光坚定地望着袁绍,期望他能在盛怒之下冷静下来,采纳自己的建议,以挽救冀州当前的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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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听了沮授的提议,觉得甚为有理,连忙点头称是,刚要开口详细再问问其中细节,话才说了一半,那郭图却已然按捺不住,赶忙站出来劝诫道:
“主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退一步讲,暂且先不论能不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众生之口,单说若真的迎回天子,那冀州日后到底以谁为主呢?这天子一旦到了冀州,诸多政令必然皆出自天子之口,主公您虽手握重兵、占据冀州之地,可到那时,行事难免处处受限,稍有不慎,还可能落得个违抗圣命的名头啊。”
袁绍一听,顿时愣住了,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心中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之中。
他看看沮授,又瞅瞅郭图,觉得沮授说得有理,迎回天子确实能在大义名分上占得先机,往后面对各路诸侯也多了几分底气;可郭图所言也不无道理,这天子若真来了冀州,自己这冀州之主的地位恐怕就要变得微妙起来,权力被分去不少那是在所难免。
这袁绍本就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常常在诸多决策面前犹豫不决,此刻更是如历史之上那般,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只觉得这个说得好,那个说得也对,一时之间,竟是没了主意,只能坐在那主位之上,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是好,议事厅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起来,众人皆望着袁绍,等待着他能做出一个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