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人已经洞悉一切,我哪还敢有所隐瞒?我要是不赶回去,荆州要是出了岔子,
那岂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可我要是走了,又舍不得夫人,这心里头那个纠结啊。”
孙夫人微微一笑,大方地说:
“既然我已是你的人,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玄德摆出一副悲壮的样子,夸张地说:
“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国太和吴侯怎么可能轻易放夫人离开呢?
如果夫人真的心疼我刘备,那就先委屈一下,暂时告别吧。”
说完,他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哗直流。
孙夫人拍了拍玄德的肩膀,安慰道:
“别愁了,我去好好跟母亲说说,一定会让她老人家点头,让我跟你一起走的。”
玄德说:“就算国太同意了,吴侯那厮肯定得插一脚。”
孙夫人沉思良久,忽有所悟道:
“咱俩大年初一的时候,假借江边祭祖的名义,溜之大吉,怎么样?”
玄德听后,又跪又拜,感激涕零地开玩笑说:“这恩情,我死了做鬼都不会忘。千万记得,别露馅儿了。”
俩人就这么定了计。
玄德偷偷叫来赵云,低声吩咐:
“大年初一那天,你带兵先走一步,在官道上等着。我和夫人就借口祭祖,一起开溜。”
赵云点头如捣蒜,一脸“懂你”的表情。
建安十五年春天的元旦,吴侯大摆筵席,文武百官齐聚一堂。
玄德和孙夫人进来给国太拜年。
孙夫人装作愁眉苦脸地说:
“我家那位,日夜思念涿郡的父母祖坟,伤心得不行。今儿个想去江边,朝北磕几个头,总得跟娘说一声吧。”
国太一听,感动得差点儿掉泪:
“这是孝顺啊,哪有不准的道理?你虽然没见过公婆,但跟你老公去拜一拜,也是做媳妇的本分。”
孙夫人和玄德千恩万谢,退出了大厅。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孙权被蒙在鼓里。
夫人轻车熟路,只带了些许细软匆匆上路。
玄德跃上马背,领着几个骑兵溜出城门,与赵云胜利会师。
五百壮士前呼后拥,离开了南徐,日夜兼程。
就在这一天,孙权醉得不省人事,被贴心的侍从扶进了后堂,文武百官各自散去。
等到官员们得知玄德和夫人已经脚底抹油时,夜幕已然降临。
他们想报告孙权,可他醉得像条死鱼;等他一觉醒来,已是鸡鸣五更天。
第二天一早,孙权听闻玄德溜之大吉,急忙召集文武百官开会商量。
张昭皱着眉头说:
“这人跑了,早晚要出大事,得赶紧追!”
孙权立刻命令陈武、潘璋挑选五百精锐,不分昼夜,务必要把他们抓回来。
两位将领领命而去。
孙权对玄德恨得牙痒痒,一把将桌上的玉砚摔成了渣渣。
程普摇头说:“主公啊,您就算怒发冲冠也没用。我敢打赌,陈武、潘璋这回是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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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怒道:“谁敢不听我的命令!”
程普接着说:“郡主自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