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杀了我吧!”
“大人,饶命,饶命啊!”
……
骇人的惨叫在专门为被俘军官所设的特训营响起,经久不绝。朱祁镇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野人士兵,将眼前那个身穿白衣的俘虏捆成活脱脱的木乃伊,放在一张前低后高的木凳上。
眼前这人,正是李朝的国之柱石,大将朴昌志。
朴昌志早就被扒下一身铠甲,只露贴身的白衣白裤,野人士兵在瓦剌士兵熟练地肢体教学后,很快便学会了如何对这些阶下囚们,进行记忆恢复工作。
长木凳被锯短了一脚,朴昌志被绑在木凳上,一块吸水性极好的棉布经反复折叠,浸水后盖住了朴昌志脸部,一个野人兵满怀好奇,手里拿着一个木碗,缓缓将水倒在棉布之上。
很快,朴大帅便绷不住了,由于条件反射,神经中枢控制着朴昌志大口呼吸吞咽,毛巾渗下去的水被大量吸入他的气管与肺叶。
他剧烈咳嗽,双手双脚拼命挣扎,然而牛皮绳的确很紧,他只能像苍蝇的幼虫那样奋力地蠕动。
朴昌志内心已经来不及诅咒朱祁镇了。他的呻吟声逐渐变得令人恐惧,然而,野人士兵看到这一幕,面上露出了极其喜悦的笑容。
狗东西,你也有今天。
野人士兵一边激动, 一边再次感激朱祁镇给他们报仇的机会。
“好了,停。”
眼见朴昌志白色的长裤渐渐绘出黄色的地图,朱祁镇叫停了水刑。
没想到,这才第一次,朴昌志就变成了这样。
这水刑威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为什么对朴昌志等军官进行刑讯?朱祁镇知道,这些人是软骨头,但不给点颜色看看,未必会说实话。
另一方面,就是让野人顺便复仇了。
看护这些高级俘虏的,除了瓦剌士兵,还有在战场上受轻伤的野人。
对,500野人骑兵没人阵亡,最多轻伤。
等朴昌志缓了好一会,朱祁镇才不急不缓地张开了口。
“朴将军?是吧。说说,为何侵占大明国土?”
朴昌志面若死灰,他彻底绝望,眼前这些人,真的是大明天兵。
“我,我。”
朴昌志大脑飞速运转,反复盘算,嘟囔半天,却没有吐出一个完整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