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演并没给人留下太多思考时间,他继续说道:
“其次,不算太坏的结果。”
“那就是,此事和上国无关。”
“至于元凶是谁,野人也好,鞑子也罢,倭奴也无所谓,管他什么人!”
“不管什么人,有一个事实不难推断,那就是,这些人有顾忌,不想和我们彻底翻脸,拉大旗扯虎皮来吓唬我等!”
“这也恰恰说明,对方的实力,或许没有那么强大!”
“我国乃天子藩属,倘若真像某些大人所说,对方直捣王京。我军固然很难抵挡,但鹿死谁手,尚不一定!”
“而且,我等仍有退路,可根据敌推进路线,由海路或者陆路前往大明,求得宗主国庇护。”
这一番话,再次让众人松了口气。
实在不行,完全可以跑嘛。就算路上跑不了,也可以从海上跑嘛,如果坐海船,从王京到海港半日可至,然后一两天便能抵达辽东或者胶东。
先保全性命,再等王师打回来不就好了吗。
“世子,诸位大人,目前的情况,只有这两种可能,不论哪种,只要我们暂时规避风头,偃旗息鼓,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另外,眼下,我们的确也不该继续向西北推进了。大王刚刚去世,世子尚不能即位。世子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为正式即位做准备,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招待好前来册封的天朝上使,并为皇上准备好今年贡礼……”
河首揆一番话,让王世子彻底放下心来。
托孤重臣,百官之长,水平就是高。
“河首揆,孤知道了。”王世子正色道,“刚才说的上国使节,待他来的时候,要不要探探他的口风?”
“使节可能来自礼部,也可能来自大内,如果真是上国所为,我等也心中有数……”
“世子,何苦呢?”河首揆苦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倘若真乃上国所为,戳破这层窗户纸,世子殿下是要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