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所换的绷带什么的,必须事先煮沸消毒。”
“军营之中都是袍泽,再说大家都受了伤,不必拘泥虚礼……”
很快,朱祁镇来到伤兵营,看望受伤将士,并大声介绍酒精的使用方法。
朱祁镇环视四周,只见士兵们满怀敬畏与感激,望向朱祁镇。环顾一圈,朱祁镇也放下心来,
几乎八成士兵,所受的都是轻伤,破点皮流点血的那种。
还有一成多是骨折,已经上了绷带,外表看上去倒是还好。
得益于盔甲的防护,贯穿伤极少,几乎没有,这让朱祁镇心中大定。
朱祁镇在眼前一位伤兵躺卧的地方停下,只见这个士兵的大腿中了一箭。
箭矢经过皮甲削弱,擦着皮肤,在体表留下了一个二寸左右的破创,好在伤口比较浅,眼下血流已经止住。
“忍住,朕来为你上药。”朱祁镇用戴着羊羔皮手套的双手打开一瓶酒精,先是为双手消毒,再从跟班伯颜帖木儿手中接过一团棉花,沾满酒精,然后均匀涂在那个士兵的伤口处。
“嘶……”
士兵眉头一紧,这玩意真有点刺激,简直比受伤时还疼。不过他立马咬住了嘴唇,忍了下来。
“好了,伤口别捂着,每天涂上几次。”
朱祁镇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笑着叮嘱道。
“谢,小人谢过陛下。”两行热泪从士兵眼角洒下,他正欲挣扎起来行礼,却被朱祁镇按住。
“朕说过了,伤员不要拘泥礼节。”
随后,朱祁镇走向了下一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