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太傅怎样的见面礼啊?真是奇特,老师突然成我的祖父了。”柳青青絮絮叨叨,掩饰不住的快乐。
“从心就好。”楚天帆伸手握住她的手。太傅在这种情形下认亲,是不会计较她送什么东西的。
如果她是太傅的孙女……一丝微茫的亮光在楚天帆心中一闪。
回到城中。
一个内侍正焦急地东张西望,看见了楚方,连忙跑过来,“楚侍卫,王爷在吗?”
“在。”楚方叫停马车。
内侍对着马车行礼,“王爷,皇上传召。”
楚天帆在车内回答,“公公先行,本王随后就到。”
“我在此下车吧,你赶快进宫。”柳青青说。
楚天帆看一眼一车的鲜花、果子、兔子,“送你到文墨居,我骑马去。”
御书房内,皇上大发雷霆。
“新堤修成不足一年,九处决口。朕那三十万两银子买的是糠渣吗?巡察御史还未出京便遇刺,这是朕的眼皮底下,眼皮底下啊,这贼子,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几个官员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门口连公公轻声汇报,“皇上,明王到了。”
“宣!”楚天扬语气平缓了些。
楚天帆整衣入内,看了看跪伏在地的几人,有工部的,户部的,还有巡防营的统领。
“参见皇兄!”楚天帆行礼。
“免礼。明王,你看看这个。”楚天扬递过来三个折子。
楚天帆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眉头微蹙起来。
“明王怎么看?”
“新修的河堤如此不堪一击,赈灾的银子到不到灾民手里……皇兄,这弯儿怕是有点多啊。”
“曾大人,你说。”
工部尚书额头冒汗,“臣已派去得力工匠加固河堤,最迟……最迟月底可全线堵住缺口。”
皇上怒气不减,“月底?月底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尸位素餐,才不配位,免去工部尚书一职,去诏狱呆着吧。侍郎,接下来的事务由你接管,再有差池,重罪不饶。”
他冷了脸色,“抄没曾家,其家财用填补修堤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