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言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已经衣着整齐，俏脸被热气蒸腾得红润润的。

马蒙刚披上中衣，领口微微敞开，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看得人面红耳赤，上面隐约可见几道抓痕。

她看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移开视线催促道：“快穿衣服啊……”

马蒙伸开双臂，自然道：“你帮我穿。”

姜清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马蒙一脸无辜：“怎么了？娘子还没帮我穿过衣服呢，今天头一遭，刚好练练手。”

她一时被男色蛊惑，乖乖地坐到床前给他更衣，迎面顶着马参军极有侵略性的目光，敛下心神拿着外衫从他身后双手环绕。

马蒙的目光灼热无比，但是什么都没做，规矩得出奇，顺从地听她指示，让抬手就抬手，让干嘛就干嘛。

好不容易给他穿好外袍，她给他束腰带之际，马蒙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姜清言俏脸绯红，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把，胳膊都抖了起来：“你……”

马蒙毫不在意，紧盯着她，暗示意味极强，姜清言实在扛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气哼哼地起身不理他。

他在她身后笑得非常开怀，见清言快炸毛了，这才心满意足地住口不说了。

一顿早饭吃的食不知味，只等着中午和苏先生他们道别。

姜清言悄悄问他：“夫君，卢县尉他们这次去云鼎上任，还是归寒州管吗？”

马蒙含蓄点头：“云鼎的皇甫县令并不是个勤政之人，卢县尉估计有的忙了……”

“这你都知道？”姜清言有些讶然，“平时也没见你提过云鼎啊……”

“寒州大大小小的行政事务都要向廖刺史汇报，虽然云鼎是个小地方，但云鼎夜市很有名，肯定是要过问的，廖刺史不怎么管这些事，我只好多费心一些，作为州司法参军，总不能对直辖地一问三不知。”

姜清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来云鼎县尉也没那么好当啊……”

这点马蒙当然知道，越小的官其实越不好当，直接跟老百姓打交道的都不好做，毕竟什么人都有，再八面玲珑的人也无法让所有人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