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家产，很多同僚也有大量的持股。”他们中的某些人或许已经将所有财产投入到市场里，稍微的波动都让他们夜不能寐。可能早已有人私下卖掉一些股份了。

“如果不在明面上一一核对，真伪就难以区分。”

宋义无力地挥挥手：“我的担心其实另有其事。”

“就算他们要卖出去多少，真正令人忧心的是……假股票。”

一听此话，陈威和宁平立刻惊恐地瞪大眼睛，“您是开玩笑吧，谁能伪造出带金色细丝的专用纸？这无异于谋逆，罪及九族！”

宋义缓缓抬起头：“还能是谁，想想这些股票到底是怎么来的。”

“若是他们在印制过程中，多制造了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份呢？谁会知道这件事？”

这一番话让陈威浑身发抖：“王侯也不至于这样做吧，这等于是把朝廷置于何地？这不是在 ** 么？”

宋义的语气仍然冷静：“你们仔细想想现在的内务府主事人员是从哪里来的？之前的大部分官员已经被裁撤或者降职了，如今所有的关键岗位几乎全由秦某人提拔上来的。”

听到这，宁平面如土色：“别吓我了！若真是如此，那将导致朝堂动荡，市场混乱。我们大部分的身家都在里面，他难道跑了吗？”

陈威身体发虚：“那我们应该连夜入宫，请陛下派遣最精干的力量追捕这个罪魁祸首吗？”

宋义镇定道：“无需过度恐慌，此人应该跑不了。”

“即使他真逃了，只要抓住蛛丝马迹，十天半个月内定会把他带回咸阳。”

“再说此事绝不能走漏风声。目前只有你们两人知道，务必守口如瓶。”

“一旦外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所有投资都会化为乌有。”

为了安抚众人，他进一步说道，“无论如何，先找到他。如果可以好好谈一谈，说不定能圆满解决。现在顾不上什么体面和意气之争了。”

此时民部的负责人问道是否该把交易所还给内务府，“我不想接手这份重担，现在……担心累及全族！”

宋义答道，“不用急着归还，找到那个主谋才是首要之务。现在谁与你交接？先稳住局势要紧。”

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寂，每个人都被新的担忧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