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见他们小脸晒得红彤彤的,不免心疼,“赶紧喝点糖水,去树荫下歇歇,一会儿就吃饭。”
陈文军把船停好,发现豁口围墙高度已经到他胯骨了,不免诧异,“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林琴艰难地伸了伸腰肢,“也不看看几个人干活!我爸做一边,我做一边,我俩商量好了,明天就给它弄到头顶,后天再弄一天,差不多能有两米五了。
上面再弄点玻璃酒瓶碎片扎一扎,保证外人翻不进去就行了,或者把高度弄到三米,再扎酒瓶碎片也成。”
陈文军若有所思,“这样的话得把大门做出来了。”
两人齐齐看向张永泉,把情况跟他说了下,张永泉当即道:“不就是做个门!多大点事!你们把预留的高度宽度报给我,到时候我带着材料过来,一天就能搞定。”
陈文军赶忙递过去一根烟,“张师傅,您看后天成吗?我们明天就能修到两米左右的高度,差不多可以装门了。”
见陈文军着急,张永泉也没拒绝,当下就答应了。
等把他们送到对岸,林琴才问道:“干啥这么着急?”
那个门也不是非得这么快做起来的。
陈文军一双眼睛亮得吓人,眼神里满是期待,“现在天气热,睡船上闷,开窗的话总能碰到一些尴尬的事情,咱大人没所谓,就怕被孩子听了去。”
林琴一下子就明白陈文军说的是什么,脸色爆红。
阴阳调和人之常情,但这种情况在疍家就有些不讲究,尤其是夏天大家都怕热,窗子开着还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动静大了大家都听得见,只是摸不清是哪家而已,天一亮,渔船开走,不会有人追究。
这种事情大人习以为常,孩子就不行,耳濡目染容易学坏。
以前孩子小,陈文军一个人带着陈平安实在没办法,得回港口,陈平安半夜有时候都被那些动静吵醒,问他是怎么回事。
打那以后陈文军都尽可能离其他渔船远着一些,但这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