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康兆年又看了一眼手表，朝张行道：

“眼下距离审讯还有一段时间，你舟车劳顿，先去休息休息，调整一下状态，好好想想审讯的策略，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你爷爷，你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看望你爷爷了吧。”

张行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我爷爷那边有局里照顾，想必没什么问题，还是等审讯工作结束了以后，再去看望他老人家吧。”

“至于休息嘛，也不必了，我想去袋鼠国那支医疗团队的实验中心看一看。”

康兆年思忖了一下，点头道：

“这样也好，虽然我们在控制了袋鼠国这支医疗团队之后，就对他们的实验中心进行了调查，不过并没有获取到有价值的信息，想必是方大勇预感出事之后，就紧急联络了医疗团队，他们将一些实验的重要信息全都毁灭了，现在那个偌大的实验室，仿佛就是一个空壳子。”

“但是话又说回来，从我们刑侦的角度出发，只要有活动产生的区域，就算罪犯再怎么小心，仍然会留下不经意的痕迹，只不过寻找这种痕迹，需要靠一些运气。”

康兆年这话，是出于一位老刑侦对于侦察手段的概括，不过对张行来说，寻找痕迹，并不需要运气，他只需要启动伪装专家技能，就能寻找到痕迹。

张行点了点头，和康兆年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康兆年的办公室。

张行也没在局里耽搁，直接开车去了川渝医科大学下设的一个医疗研究中心。

袋鼠国的这支医疗团队，自从抵达龙国之后，就在方大勇的运筹之下，一直在医疗研究中心进行新药研发。

他们打的幌子是说研究开发一种抗癌新药。

当初还召开了盛大的座谈会，方大勇作为投资者，再加上何琳利用媒体资源，又说服林晓恩参与，借助川渝医科大的金字招牌，渲染了这次科研计划。

现在看来，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利用这样的科研名目，来掩饰他们秘密进行的病毒研制计划。